乔自直伸手想夹，但是怕被铁板烫到，动作有点别扭。

黎天泽话题不停，很自然地给他夹了两筷子，长手一挥，送到乔自直菜碟里。

乔自直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他低头吃饭，微微皱眉。

又来了。

黎天泽就是这样，一会很正常，一会又举止亲密。

你说他故意的吧，每次又很自然。

你说他无心之举吧，直男会这样吗……

乔自直心下犹豫，奈何穿书前就是个班级边缘人，穿书后也不认识什么直男。

他只得晚饭后回别墅，找机会问柳亦青。

两人避开直播镜头，柳亦青：“说吧，怎么了”

乔自直抿了抿嘴：“你真的是直男吧……”

柳亦青有点无奈：“真的，我还要再解释一遍吗，我要是同性恋我也不用遮遮掩掩啊，又没什么稀奇。”

乔自直被他鼓励到，组织措辞：“你们直男之间，你和柏梓泽这种亲密互动，是正常的吗不用避嫌吗”

“啊这有什么，开玩笑打打闹闹而已。”

柳亦青不明所以：“我们俩互相看不上，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要避嫌的。”

乔自直重复一遍，觉得柳亦青说的有道理。

他转而又问道：“那……你不觉得黎天泽是gay吗”

柳亦青有点明白了：“他就因为他的行为吗”

乔自直猛点头。

“哈哪里有，直男都是这样gay里gay气的。”

柳亦青不可思议：“你是哪里来的老古董。”

他捣鼓几下手机，给他展示视频：当代男高中生图鉴。

随着土味的动感音乐，群魔乱舞在小小的画面上根本施展不开，几乎要突破手机屏幕，舞到乔自直脸上。

从双人温馨的倚肩十指相扣，到多人的托举阿鲁巴行刑，扒裤子爆菊花一气呵成。

乔自直一个哆嗦，惊掉下巴。

“哈哈哈哈我来也！”

“我也要坐！”

画面上的男高，在小小的课椅上，如同迭迭高一样坐大腿，起码迭了五个人。

随即人塔倒塌，一个拉一个，嬉闹成一团。

那紧贴的身躯，那撕扯的衣领，那专攻下三路的架势，把眼界小小的乔自直，吓得不敢说话。

他摸了摸发凉的屁股，捧着仅剩的坚持：“直男……都这样吗”

柳亦青深深点头：“对，我高中同学也这样。”

乔自直最后的坚持也轰然倒塌，一个荒谬又真实的直男世界向他打开大门。

柳亦青还在叭叭地解释：“诶主要是那个时候都不懂事嘛，再说了关系好才这么玩，又没什么，直男间根本不会想这么多，不存在吃亏避嫌占便宜一说……”

乔自直含泪挥手：“好了，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