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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关心的无非就是人体的那一套器官,阳长给那匹马叫做心肝,证明了这匹马对阳长的意义。
在阳长大夫还是宫里的小学徒的时候,他就带着“心肝”
去采买药材,后来“心肝”
病了。
阳长带着它找遍了宫里的大夫都没用,他们自诩悬壶济世大名医,却笑话为马求医的阳长。
阳长能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医呗,谁也没想到,他真的救活了早没了气息的“心肝”
,从此一战成名,他也从一个学徒正式成为大夫,但“心肝”
的马身子不如以前了。
“心肝”
不只是一匹马,它是阳长的伙伴,是他高超医术的证明。
虽然“心肝”
是一匹马,但是阳长天天怕它累着,怕它吃不好,怕它穿不暖,连它的蹄子都是阳长大夫亲力亲为自己修的,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阳长大夫便要抱着他的“心肝宝贝”
一起睡。
连阳长自己都不舍得往“心肝”
的背上躺,平时阳长的行李是自己背的,从来不会麻烦“心肝”
。
如果前面一片沙漠,阳长可以背着心肝,但是阳长绝对不可能累着他的“心肝宝贝”
,“心肝”
要做世界上最高贵的小马。
他娘的因子虚,不仅一屁股压累了他的“心肝”
,还对着“心肝”
捅刀子。
士可忍孰不可忍!
因子虚笑:“一针封穴,全身软若无骨,阳长大夫好本事。”
权持季的手还覆着庄琔琔的眼,对着因子虚道:“你不怕吗?”
阳长踩了他的胸口:“他怕什么?还没叫他真正疼呢。”
因子虚抬眼:“怕,怕死了。”
他在流放之前也是这样,一针封穴,躺在牢里,像一具尸体,但他向来命硬。
因子虚说:“先生,怕有用吗?我怕得想咬死你们。”
权持季揽过庄琔琔的肩膀,将及腰的孩子往怀里一揽:“早作休息,晚上见血要做噩梦,现在就回房去,再听墙根乱跑出来就把腿打断。”
他顿了顿:“因老板,若你真有本事,我恭迎你来咬死我。”
因子虚下流啊,痛到昏厥前还对权持季大逆不道:“我可咬不死你,只怕给先生的脖子留下一圈儿牙印,让许沉今看了伤心。
哦不,我被你们弄死了,你们就找不到许沉今了,许沉今看不见什么牙印。”
“先生啊,我有没有告诉你,销金寨的黑粮生意,离了我,就断了。
我是不是没有说过,今夜我回不了铺子,店里的小伙计就会把库里的粮烧干净。”
阳长一棒子对着因子虚脑袋上砸:“你再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