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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压顶而不变色,说的是一个人的镇定功夫。
冯毓章面临如泰山般压来的黄色衣袖没有变色,并非是镇定功夫了得,而是因为他的悲愤,还有自信。
冯毓章是凝血宗年轻一代弟子中的翘楚,修为甚至不逊于一些长老,但面对在修真界威名赫赫的山袖,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刚刚从惊吓中清醒过来的鼠须汉子实在想不通。
刘智臣、瘦小老妪都知道,冯毓章的信心来自于那柄青铜长剑。
青铜长剑除了形制古朴之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剑身看起来甚至还有些斑驳、锈蚀。
但老一辈的修士几乎无人不知,这就是那柄堪称璇天宗镇派至宝的璇天剑,千万年来不知削断过多少神兵利器,也不知斩杀过多少著名修士。
漫说项东流的山袖,纵是再强大一些的修士、再高妙一些的法术,那柄长剑也对抗过。
冯毓章一剑在手,大有“任而东西南北风”
之势,面对威名赫赫的山袖,连眼都不带眨的,甚至还向外抖了一下手腕,让璇天剑的剑刃向前略微迎上去一些。
作为璇天宗的长老,项东流当然不会不知道璇天剑的威力,但山袖仍是一往无前地压了过来,不留任何余地。
就在鼠须汉子古铜色的脸变得有些煞白的时候,山袖压上了璇天剑。
当然,也可以说是璇天剑斩中了山袖。
山袖的气势过于磅礴,带来的压力也过大,璇天剑纵然锋利,也只斩断了一小块袖角。
随着那一小块袖角飘落,山袖带来的巨大压力也排山倒海般向冯毓章砸了过来。
冯毓章如遭锤击,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不偏不倚,十亭有九亭都喷在了璇天剑之上。
一口鲜血喷出,他并未显出痛苦或是委顿,反而看着璇天剑迅速黯淡下来的青芒,嘴角一翘,无声而笑。
白眉男子最先察觉出不妥,大喝一声“贼子敢尔”
,抬手又是一根树枝射来。
紧接着,黄色衣袖也生生由巍巍之势变作了潺潺之意,就势缠住了璇天剑的剑身。
手中璇天剑被缠住,远方又有树枝破空而来,冯毓章惟有斩。
先斩断黄色衣袖,才能挥剑挡住树枝。
璇天剑虽锋利,但斩在这猛然间变得如潺潺流水般的衣袖上,还不如抽刀断水来得舒心。
抽刀断水尽管还会有后面的流水补上空隙,好歹也是曾经斩断过,冯毓章这一斩却像斩在飘飞的柳絮之上,所斩之处深深凹陷下去,待璇天剑力道衰竭之时再恢复原状,哪里有一点儿断的可能?
既然斩不断,又不肯放手,就只能握住青铜长剑向自己这边拉拽,像极了俗世中一种叫“拔河”
的角力游戏。
转瞬间,第二根树枝已经射来。
冯毓章仍无放手之意,只顾着与黄色衣袖较劲,任树枝当胸而来,摆明了是对璇天剑不甘心不放手。
看这架势,冯毓章一点儿也不似凝血宗弟子,倒十足像个豁出性命也要护住宗门至宝的璇天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