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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栗再傻,也知道自己被骗了,她脑子里瞬间浮起了那个奇怪的梦,梦中表妹疯狂吐槽的那个被二流子欺辱不得不下嫁的炮灰情节,与眼前的场景瞬间重合。
不用问她都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
她一面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进自己一旁的挎包,一面露出了警惕戒备的神色,问道:
“你是下河湾大队的社员吗?你孩子在哪里,为什么不走了?”
这个男人嘿嘿一笑,表情猥|琐地盯着江栗:“孩子?哈哈,等你从了老子,孩子自然就能从你肚子里生出来了!”
江栗面上故作羞恼,实则已经在点开她店铺的那个仓库储物格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骗我来这儿?你再敢耍流氓,信不信我喊人了啊!”
那男人对江栗的这番威胁并不为所动:
“叫人?你叫啊?这儿可是村尾,今天大家都在村头河沟那边上工,你倒是试试看你能不能叫得到人!”
“你也不用挣扎了,乖乖从了老子,还能少受点苦,真想要叫的话,留着力气一会儿叫吧!”
说着,这男人就抬腿朝着江栗扑了过来。
江栗见状,立马转过身就往树林子里跑。
这男人见江栗往林子里跑,笑得越发大声了,进了林子就更不用担心会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那不是更方便他行事吗?这城里来的知青就是天真,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这跟送上门的肉有什么差别?
这男人跟逗弄小白兔一般在后面追着,一开始还没怎么用尽全力跑,一直到把江栗彻底逼进林子里之后,才放开了速度冲上来,那好整以暇的姿态,好像已经把江栗吃定了一样。
然而,就在他距离江栗越来越近,探出手就要将江栗拉扯着压至身下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江栗猛地将她趁着跑路空档从仓库储物格里取出来的那罐迷你装干粉灭火器从挎包里掏了出来,拉开阀门径直对准这男人面部就是一顿猛喷。
“啊——”
干粉药剂里面全是碳酸氢钠,一喷进这男人的眼睛,立刻就让这男人吃痛并惨叫出声,几乎是在瞬间他就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脸,试图躲避江栗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攻击。
但江栗根本不会给这人逃跑的机会,她早就把廖妍卖给她的那几罐干粉灭火器都取出来了,就是要在这男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予他致命痛击,所以几乎是在瞬间,江栗就探出另外一只手从挎包里又拿了一罐喷雾,两只手单手操作,两罐喷雾同时拉开阀门对准着这个男人,边追边喷。
这就是干粉灭火器的优势了,在喷出来的雾气分量足够多的情况下,受攻击者区域内二氧化碳含量会急剧上升,周围氧气则迅速下降,从而导致缺氧甚至短时间内的窒息情况。
因为江栗事先就早有心理准备,同时早在脑子里模拟预演过多次,所以这次碰到这个情况,她反击得也格外干脆利落,对于手里面的防身道具完全没有半分吝惜,一直到挎包里那四罐干粉药剂全部都喷完了,面前这个男人也如她所料,因闭气窒息整个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江栗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种干粉药剂造成的窒息是短暂的,但对江栗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看了这男人一眼,心下一声冷笑,径直从她那仓库储物格里面,取出了几天前红杏给她交付那批糖果点心时顺带送给她的搭头,一把锋利的可收缩式美工刀,然后就干脆利落地拽起这男人的衣服,毫不犹豫地对准了那男人的脖颈。
片刻功夫,江栗就把这男人的上衣从脖子那儿径直割开,并且顺利切成了无数碎布条,然后她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直接用碎布条把这个二流子给反绑在了林子里靠最近的一棵大树上。
那男人被折腾了这么一通后,似乎也有幽幽转醒的趋势了,江栗立马就干脆利落地取了一团碎布条,狠狠塞进了这男人的嘴里。
所以,等到那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把锋利的美工刀在他的眼前晃动,时不时冰冷的刀刃还在他脸上划过,而面前那个漂亮得毫无攻击性的女知青,这会儿正仿若一只小白兔一般笑眯眯地看着她,然而一看到这个笑容,这个男人只觉得犹如看到了地狱索魂的厉鬼一般,立马就吓得浑身都直哆嗦,满眼只剩下恐惧与后悔。
高强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低估了面前这个女知青,他自以为做的这个局万无一失,只等着猎物上钩,殊不知真正的猎物其实是他自己。
那女知青把刀刃划过他的脖颈的时候,他剧烈地挣扎着,嘴里还尝试着呼喊,但他的手脚都被反绑在了树干上,嘴巴也被破布条给堵满了,根本无从呼救也无法逃脱,只能任由这女知青宰割。
他心下满是绝望,试图用眼神警告这个女知青不要乱来,但很显然,这个姓江的女人根本不是善茬,在他露出那种威胁的眼神的时候,这女人面色一冷,几乎是在瞬间就伸出手朝着他脸上掴了过来。
左右不知道掌掴了他多少下,力气大到高强都感觉自己的脸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那女人才停手,然后用疯批一般的眼神盯着他,手里那美工刀则慢慢往下,居然挑开了他的腰带,甚至隐隐有要往他的下腹处比划的架势:
“说吧,是谁告诉你,可以用孩子卡嗓子这个借口把我骗出来的?”
江栗并没再问这个二流子是谁。
是的,就在江栗把那个二流子捆绑在树上的时候,江栗忽然从原身那对下河湾大队社员并不算多深的记忆里面,扒拉出了一个模糊的信息。
下河湾高家,大队长的堂兄高老二家,有个叫高强的混子,整天不上工到处偷鸡摸狗赌钱,只是因为这高强算是大队长家的亲戚,所以村里人敢怒不敢言,但私底下对这个二流子嫌弃厌恶得很,对高老二家也是能避则避,绝对不会搭理和亲近的那种。
当初原身刚下乡,知青院的人大概是了解一点村里的情况,所以当时就有女知青提醒过她,让她尽量低调点,遇到那个二流子能躲就躲,不要撞到那个混子手里,免得吃亏。
所以江栗在看到高强后,就把这个人的身份锁定了。
高强被打得已经是鼻青脸肿,看江栗的眼神充满了惧意,生怕江栗那刀子一个不小心就划往他那下腹处,赶紧“呜呜呜”
地发出声音,试图提醒面前这个女知青先把堵着他嘴的布条拿开,不然他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然而,让高强没有料到的是,面前这个女知青根本不好骗,甚至可以说,这女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她并没有把堵着他嘴的布条扯下来,反而抬起头来冲着高强弯了弯嘴角,露出阴险狡诈的笑:
“你要是以为只要回答我提出的问题,我就会拿下你嘴上的布,那你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