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盛夏的夜晚应该是热烈的，空气中怎么会是沉闷和潮湿的呢，让人心生烦躁又无处宣泄。

姜笙在陆祈臣面前叫了滴滴打车，由于时间太晚，地点也有些偏，她加价三倍才有人接单。

陆祈臣眼睁睁的看着姜笙上了前面的车，他单手握着方向盘点燃一支烟，另一只手撑在车窗边，口中的白雾迅速在车厢内消散。

他好像感觉自己这两年抽烟次数增加了，尤其是姜笙回国这段时间，他以前很少抽烟，记得有一次抽烟是在姜笙面前，她皱着眉直咳嗽，自那以后他就戒了。

这烟有他妈什么好抽的。

陆祈臣直接把未燃尽的烟头捻灭了。

他跟着前面的车开进和光屿湖，亲眼看着姜笙上楼，房间灯亮了才离开。

……

虽然网络上的照片视频已经被压下去，但姜笙的手机突然响个不停。

她没有公开过自己的联系方式，有合作的也只给了汪弛一人。

而且她找人查的那些微博号，还有照片视频来源都指向林雪一人。

姜笙把手机卡剪掉丢进垃圾桶，开车去了趟警局。

“林雪，你背后除了齐天还有谁在帮你？”

林雪坐在她对面，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很坦然地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说看见你和别的男人衣衫不整，你在说什么？”

姜笙一步步走向她，在她面前半蹲下，声音很轻的问：“那些照片和视频是你指使的？谁给你的手机号？”

见她脸上神情很淡定，但是一直在抠手指，姜笙又补了句，“需要我给你普法吗？”

“你背后是不是还有人？你在等人救你？”

姜笙一直在观察她神情，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林雪明显眼底闪过一瞬不明情绪。

“你觉得你可利用价值有多少？”

“我可在录音呢，你每一句话都要负法律责任的。”

林雪突然笑了，“事实本就如此，那些照片和视频也都是真实的。”

“所以，你是承认了？”

林雪往椅子后背一靠，“敢做敢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我的照片视频不也是你放出去的吗？所以说很公平。”

“我背后也没有什么人，姜小姐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姜笙后退了两步，勾了勾唇，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林雪莫名心虚了一下，“你想干什么？这里是警局，你别乱来。”

“啪”

林雪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她想挣扎着起身，却被桌上的手铐拉了回去，“姜笙你凭什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