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么久的一张脸，司徒月波的脸，其实并不属于他。

如果就要分开，那么这就是她对他最后的要求。

&ldo;太久了……&rdo;他挠了挠头，&ldo;我自己都不太记得自己长什么样了。

&rdo;&ldo;你……&rdo;钟旭被他的回答噎得说不出话来，哪里有人会糊涂到把自己的模样也忘记的?!&ldo;这些都不重要了。

&rdo;他轻轻摁住她的肩头，慎重地说：&ldo;未来的时日，你要好好学习如何做一个称职的冥王，至于要做些什么，自会有下属一一呈报给你，刚开始可能会觉得比较繁琐，日子久了，便熟悉了。

啊，还有，这件东西，你收好了!&rdo;话音刚落，他的手掌一翻，一卷画轴从天而降，稳稳落在他手里。

&ldo;这是……&rdo;钟旭盯着他手中的东西发楞。

&ldo;现在是将军射月图。

&rdo;他将画轴递到了她面前，&ldo;以后便不是了。

&rdo;&ldo;这张画怎么在这里?&rdo;钟旭迟疑地接过画轴。

&ldo;当看到你在拍卖会上对这幅图情有独衷时，我便知道，你已够资格接替我的位置了。

也提醒我，是时候进行最后的步骤了。

&rdo;&ldo;什么……什么意思?&rdo;钟旭糊涂了，这普普通通的一幅古画，莫非还藏有什么玄机?他磨挲着光滑的卷轴，笑道：&ldo;这幅画，是历任冥王的专属品。

也只有冥王才能把这幅图看完全。

&rdo;&ldo;看完全?&rdo;他神秘地一笑：&ldo;普通人只能看到那棵树，却看不到那一树红花。

&rdo;&ldo;是吗?&rdo;听罢，钟旭马上动手，要展开画轴一看究竟。

&ldo;等等。

&rdo;他按住了她的手，&ldo;天亮了再看吧。

&rdo;钟旭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画，好一会儿，点头作罢。

他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抬起头，出神地凝视着天际的圆月，和依然飞舞的流光。

钟旭却没有那个兴致欣赏天空上的美景，只紧紧抱着画轴，忧心忡忡地盯着他，目不转睛，生怕一眨眼，他便不见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