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刺穿血肉的声音很轻，轻到叶小灵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但随即而来的，是钻心的疼痛，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了她的肩胛骨上。

剧痛让她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她痛恨自己的无力，痛恨自己的天真。

原来，这就是修仙界，弱肉强食，残酷无情。

她曾经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修炼，总有一天能够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可笑的梦罢了。

季珊师看着叶小灵痛苦的模样，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病态的快意。

她凑近叶小灵，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叶小灵的左肩被剑牢牢钉住，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珊师的另一只手向她的脸颊挥来。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叶小灵的脸颊瞬间肿起，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但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她的心已经彻底凉透了。

这就是修仙界吗？这就是她一直渴望的世界吗？

“住手！”

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在门外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季珊师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下去。

她转过身，冷冷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仆妇，寒声道：“与你无关，滚出去！”

仆妇被季珊师的气势吓了一跳，但想到叶小灵平日里的温和善良，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季师姐，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叶姑娘！”

“我说了，与你无关！”

季珊师怒吼一声，手中长剑一抖，就要再次向叶小灵刺去。

“啊！

杀人啦！

救命啊！”

仆妇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转身就跑。

季珊师的动作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手中的剑却没有放下……

温热的液体顺着剑身流淌到她的手上，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了她的鼻腔。

季珊师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手，看着剑尖滴落的鲜血，还有叶小灵苍白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失神。

“我……我……”

她语无伦次，脑海中闪过石方全的脸，还有他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