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祖师对这个不清楚的回答反而青睐有加，眼中满是欣赏。

“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

如今前路迷茫，世人皆迷茫害怕，但你如此坚定……在这一点以超为师。”

他取出一颗混沌的宝珠。

“这颗混沌灵珠自天地初开便已跟随我，现在便交于你罢。”

天明接过宝珠，眼中的坚定变得更加纯粹，他再次拜谢菩提祖师。

“愚徒承蒙师父教诲，感恩戴德，天地合，不敢忘。”

此刻两人不再说话，但心里都很明白这是菩提祖师破例，给出他最大的指点和帮助。

混沌灵珠生于天地之前，它最基础的功效就是让佩戴者拥有无穷的悟性，世间所有法则一看便会，一学就精通。

菩提祖师在这个时候把混沌灵珠交给他，便是告诉天明。

在这种情况下，世间还有一丝可能被救回，不然以他这种程度，怎么会去做无用功。

世间已到如此危急的情况，怎可能会有两全的办法。

但知道真相后，仍不怯懦，勇敢去做，这便是最好的回答。

世间万千生灵这亿万年便是如此度过，每当遇到危机总有不顾性命勇敢向前之人。

并非计谋所致，真正的智慧，一定伴随着勇气，若是什么事都算计好才能去做，那这世间早已绝望，毫无生气。

想到此处，天明握紧了拳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掌心涌出。

五蕴丹的力量再次发出，那光芒璀璨夺目，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黑暗无边的九幽之地，竟凭空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光环。

这光环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是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

五蕴乃人世间的根本之气，自然与那边连接，天明就是用它打开了一道传送门，可以重回世间。

若不是这样，绝无可能下了九幽还能再出去，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天明一只脚踏入光环。

“师父……”

他停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盘坐于此的皆是罪人吗？”

这里都是在民间被歌颂的大神，有着造世，避祸功德的大圣人！

他们都有罪吗？

这实在太难让人接受了。

菩提祖师轻抚长须，微微颔首道：“孩子，你需明白，这世界犹如一幅广袤画卷，有左有右，而在左右之间，那距离漫长且充满无尽变数。”

“所谓好与坏、善与恶、黑与白，不过是两端尽头，在此之间，存有诸多位置。”

“这世间本就错综复杂，有身负罪恶却心怀良善之人，亦有看似干净却行恶事之辈。”

“就如我赐予你的混沌灵珠，这世间本就是从混沌迈向清明的漫长历程。”

“至于到底能否抵达那清明之岸，何时能够抵达，未曾经历之人断难明白。”

“切莫在心中留存偶像之影，这世间一切皆为生灵，高低之分自有后人评判。”

“然每个当下之人心中皆有一杆秤，既为他人衡量，亦为自己度量。”

“你若觉得此间神明与你所想不同，那便自己去做一个超越他们，如你心中所想象那般了不起的神罢。”

听完菩提祖师的教诲，天明心中变得通明，他不再犹豫踏入光环。

……

...

当他重新回到世间，再次呼吸的时候才发现，竟然空气也可以如此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