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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崇意识到木阅微瞧过来的视线,目光从正在过招的四人那里转移过来,和她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下意识,他的目光顺着阅微清艳的面庞朝上偏移去看怀抱她而站立的明蓝色身影:不可置信地,他看到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等反应过来那意味着什么晏崇的整个心神都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喜而剧烈一痛——那张脸他魂牵梦萦很多年。
场上四人心无旁骛地见招拆招,从木阅微的三言两语里意识到来者和书院有渊源后两个护卫没有了如临大敌的架势,但就像木阅微说的,身在江湖的习武之人闲久了多少有点无事生非的念想,何况木大小姐还话里有话告诉他们正在接招的二人是出身将门的护国公世子和诡谲莫测的滟世子。
两个护卫就一点也不控制他们闲久了骨头痒痒得只想和人干架的职责本能了。
木阅微则意味深长地盯着另外两个人:她的表哥有次无意中提了一嘴他和墨潋瞳在边境并肩抗敌的经历,现在木阅微看二人这默契得宛如双剑合璧的运剑配合,暗自怀疑明理恪律的明竹公子在少年时代到底偷偷带着绝色倾城的溆王世子去了边境多少次二人才能将联手御敌的招式练习到熟稔如此的境地,还是他们默契产生的高效灵犀?也不知道这样联手打上一架能不能让他们找回点曾经温软的情怀、消褪一些现在的隔阂。
她可没忽略墨潋瞳人虽然来了,神色却在郁悒和心事重重之间彷徨,出于素来和这魔童打交道的经验她有种不好预感:如果这个如花似玉的世子过得不那么快乐,她木阅微的快乐可能就悬在某个不确定地儿了。
心下思量这些,所以和晏崇交换完眼神后并没有留意他激烈的情绪变化。
后来她从墨怀臻心潮起伏的动静里醒过神来,这才发现自从接住被两个护卫撂出去的自己,这个王爷一直保持那个姿势打横抱在怀里仿佛忘记放下来,而她因为思量云衍和墨潋瞳的八卦也一时忘记自己下来,本来无所谓,但寰微院首和慧明大师往这里一站就看上去不怎么像话了。
她拍拍墨怀臻的肩:“那个殿下,我们该见过晏老了!”
墨怀臻在二人朝这边徐徐走来时就看到面色清隽一袭清灰长衫的老者,自然留神到晏崇突然看见他时情绪的激烈,十年山海茫茫,再次翻涌起这些天在他心间和睡梦中本就翻涌不息的旧事,无数百感交集凝成新伤。
却心下明白无论自己还是晏崇,都绝对不愿意在如此情感流露下四目相对。
他倒是还记得木阅微在怀里,却不愿在当下微妙的情境中放下她,越是在自己心绪紊乱和外界环境微妙的情境下,越是想确定她稳稳在自己怀里。
他看了木阅微一眼,缓缓放她下来,倒没有像阅微那样觉得俩人怎么不像话。
木阅微却敏锐地从他照拂自己的那一眼察觉到伤怀和迷惘,并且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情绪在那位于万物凋折的冬日孤守深山的老院首眼底只会更浓郁。
游什么山啊,他们都是携问题而来想问荒郊野岭要答案,云衍和墨潋瞳要解决他们的感情问题,而她和墨怀臻即将向晏崇叩响的问题,则要危险得多。
与寰微院首和晦明大师互相行礼招呼完毕,木阅微看到这半会地面上已薄薄铺了层碎雪,那四个玩枪弄剑的人脚下独独挥舞出一片净地,她扬声冲着几人道:“天寒地冻我们要去厢房围炉饮酒了,你们玩够了再回来哈!”
话音刚落一抹银绛色的影子从四人里面突围而出,不偏不倚落在木阅微身前,木阅微没理他,冲着以一把银色长剑稳稳架住二个护卫招式给墨潋瞳自由脱身的云衍道:“衍表哥,木南木北,到此为止吧,下雪天黑早,冬天学生要么回家要么去城里了,书院就这几个人,一会我们还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能耽搁太多时辰。”
木南木北就是那两个护卫,他们见木阅微初打照面竟然就能熟稔呼出他们的名字不禁面面相觑,而木阅微明明是一个陌生女子,她言语里蕴藏一抹捉摸不透的东西让他们不假思索就听从她。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的功夫,一行人已经一边交谈一路逶迤朝着书院深处走去。
二人连忙跟上。
木阅微此刻心思已经转移到其它事情上,因为知道晏崇和墨怀臻数年不见肯定需要一个空间于是她慢慢退离瑾王身侧,然后意识到另外一个人似乎竟然和她心照不宣——于是木阅微不小心与晦暝大师这个打过一次照面却留下无数疑惑的和尚渐行渐近,不可避免地想起墨怀臻到底是怎么让这和尚在退掉她和墨予珩婚约的过程中明目张胆插了一嘴还不让那个多疑的皇帝起疑的。
她心下思量这些,不知不觉问出来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晦暝大师,上次在赋花楼你曾言数年前阅微遭遇生死之劫所以从此和五皇子姻命不合,这些天我思量无数,数年来并未遭遇什么生死大事,最多就是家宅琐碎闹些矛盾,所以想请大师给我个提醒,影响了我姻命的到底是什么生死之劫!
免得我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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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灰暗的雪天暮色中,木阅微也能察觉到这位得道高僧突然转头看她时眼中的锋气,也是那天在赋花楼她从这位身姿挺拔的和尚身上留神到的出众气质。
对,她在明目张胆地扯谎,数年之前的生死之劫无非就是原身的逝去和自己的魂穿,但她确定再怎么牛叉的得道高僧也绝对看不到魂穿这一茬对不对。
但确切地指出生死之劫也足够让人心惊了。
这和尚知道些什么?
晦暝停下脚步,木阅微也不由自主随他停下脚步,此刻他们一行人已经三三两两分散开,倒也不显得瞩目。
就是云衍和墨怀臻略微往这边看了一眼。
晦暝笑得温和疏离,双目却隐隐掠过闪电:“县主能特意向晦暝提起这一句,想来生死之劫必然心中有数。”
木阅微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她这么大张旗鼓问人家本来就是此地无银好不好。
面上却是一片茫然:“大师,但我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