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来过多次，德国对他神秘感不重，尤晏哪也不想去，打算在房子里发霉。

&esp;&esp;他不再信任晏茹以外的人，连生活助理也不再考虑，仅靠自己和智能家居打理日常。

&esp;&esp;护照没收一事传到巧奶奶耳朵了，老人家大发雷霆，差点气得住院。

&esp;&esp;主要是，房子和人都是巧奶奶托人打点，哪知此人国内家属急需用钱，尤立人抓住弱点，重利诱使之叛变。

&esp;&esp;巧奶奶让尤立人立刻归还护照，尤晏冷笑拒绝，宁愿多等三周，也不愿再拿沾了屎的旧护照。

&esp;&esp;何况尤立人根本不愿归还！

&esp;&esp;幸好尤晏留了一个心眼，把身份证与户口本都带出来。

&esp;&esp;寒假

&esp;&esp;尤立人两眼发黑，仿佛视野涂满黑色马赛克，结扎的是自己一样。

&esp;&esp;虽然他这个岁数，离结扎相去不远，真要打结，还是下不了狠心，毕竟“没有能力”

和“不使用这项能力”

属于不同维度的概念。

&esp;&esp;尤立人一把夺回助理手中的纸，助理老练又谦恭地沉垂眼看地。

&esp;&esp;尤立人板起脸，“……你、可以下班了，这里就当没来过。”

&esp;&esp;年轻助理也一副被结扎的样子，幸好只是“下班”

，不是“解雇”

，他退出董事长的书房才敢抚胸抹汗。

&esp;&esp;大环境下，一个无生育能力的男人等同残疾，阉割掉父亲给予的雄性能力，沦落到和女人同一地位，甚至更差——这是社会长期规训的结果，女人相对男人而言，的确因为缺少一根东西，居于次要地位。

&esp;&esp;一个无生育能力的儿子就变成了“女儿”

。

&esp;&esp;尤立人也间接无后。

&esp;&esp;尤立人开门出去，在客厅找到巧奶奶。

&esp;&esp;巧奶奶问：“你又骂小助理啦？我看他脸色不太好，请他吃点葡萄，他战战兢兢走了——不过我让他打包一串带走当宵夜跟他的小女朋友一块吃，嘿嘿。”

&esp;&esp;他扬扬手中文件，问：“妈妈，阿晏寄回来的东西你有没有看过？”

&esp;&esp;二度被怀疑，巧奶奶本该不快，但有尤立人脸上的不快做对比，她瞬间快乐了。

&esp;&esp;她说：“阿晏寄回什么好东西？”

&esp;&esp;尤立人：“哼！

当然是好东西！”

&esp;&esp;如果尤晏就在眼前，脸早给文件抽出一道红痕——前提是他先避过尤晏的“爆牙重拳”

。

&esp;&esp;巧奶奶目光流连文件，说：“给我瞧瞧？”

&esp;&esp;尤立人：“……”

&esp;&esp;他倏然收起潜在的扇耳光武器，潦草对折，一个字母也不给巧奶奶看看。

&esp;&esp;尤立人负气上楼。

&esp;&esp;巧奶奶朝他背影努努嘴，“小气鬼，喝凉水。”

&esp;&esp;尤立人把病历复印件喂给碎纸机，打开笔记本搜索输精管结扎相关信息。

&esp;&esp;男科医院的推广占据搜索结果首位，他每看见一条相关链接，鼻腔就像多塞进一颗黄豆，一颗两颗三四五六七八颗，还是浸水后慢慢发大的黄豆，越来越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