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前两日，他们通常午睡一小会，下午和晚上继续学习。

这天中午彼此枕着手肘，彼此相对无言，怕一闭眼不小心睡到天黑，睁眼就该分别。

&esp;&esp;餐桌上的香槟玫瑰盛放后，边缘爬出枯萎痕迹。

&esp;&esp;冬夜暗得快，八点天已黑透，冯师延送尤晏下楼。

&esp;&esp;只能送他上出租车，这是尤晏同意她下楼的前提条件。

&esp;&esp;刚出楼宇门，尤晏忽然站定，仰头短促喔了一声。

&esp;&esp;冯师延仿佛被施了相同咒语，也停步抬头。

&esp;&esp;天空飘下薄雪，橘色路灯下粒粒分明，像谁朝面粉打了一个喷嚏。

&esp;&esp;“下雪了——”

尤晏喃喃。

&esp;&esp;像很多个“【二更】

&esp;&esp;冯师延发来一张照片：左边是她的手，拢着雪枪的两只爪子，白毛中露出粉嫩肉垫，像草莓口味雪糕。

&esp;&esp;师延：「收缴作案工具。

」

&esp;&esp;yy：「谁的爪子啊，那么粉嫩」

&esp;&esp;师延：「妹妹的。

」

&esp;&esp;还是那么一本正经。

&esp;&esp;尤晏笑着打字：「我说左边的」

&esp;&esp;不一会，那边发来：「劳动人民的手。

」

&esp;&esp;尤晏咧开嘴，笑得后脑勺砸颈枕上，司机大叔从后视镜看他一眼，也笑了笑，趁着红绿灯喝一口保温杯的茶水，然后去戳支在操作台上的手机，语音消息开始播报，带着本地口音。

&esp;&esp;“冰箱里给你留了今晚包的羊肉饺子，你晚上回来自己热一下。”

&esp;&esp;司机大叔回语音：“晓得，晓得。”

&esp;&esp;尤晏：“……”

&esp;&esp;他刚刚的欢喜好像黯然失色。

&esp;&esp;他发了系统拥抱表情过去。

以前几乎不曾用过，这一刻才体会到这种“老土”

中的心情：小小的一个，没有动态表情包那么热情和欢脱，五官只有一副眼睛，看似呆板，实则严肃也认真，简洁背后凝结着虔诚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