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据他所知，顾徐目前所在的地方应该是白天，大好光阴不好好干工作，搞个屁的幺蛾子。

&esp;&esp;他又气又急，累得要死，手脚无力地推开离楼梯口最远的一道门，带着小孩儿走进去，认命似的躺到床上。

&esp;&esp;床被像是多年没晒过太阳，潮湿冰冷。

&esp;&esp;李鱼只好把人往怀里按了按，“还疼吗？”

&esp;&esp;小孩儿哑着嗓子说疼。

&esp;&esp;李鱼问，“怎么个疼法？”

&esp;&esp;小孩儿没吭声，只是呼吸越来越沉重，浑身火烧火燎，有些烫手。

&esp;&esp;无论是小怪物的触感，还是体温，对李鱼来说都是真实的，跟活生生的人没啥差别。

&esp;&esp;听着对方压抑的哭声，他的心也跟着揪起来，忍不住摸了摸小孩儿额头，“房子、影子，都是你的一部分，对吧。”

&esp;&esp;“陈井，我疼……”

小孩儿答非所问，眼睛已经失去焦距，空洞的可怕。

&esp;&esp;李鱼，“别怕，他杀不了你，再不济还有我呢。”

&esp;&esp;顾徐不会伤害他，只要他抱着人不撒手，男人没法真的将人杀死。

&esp;&esp;随着楼下火势蔓延，屋子里的温度逐渐升高，李鱼热得不行，汗水顺着额角一路往下滚。

&esp;&esp;小孩儿的气息变得微弱，睫毛微微颤动，嘴里低声呢喃，“陈井，他不要我……”

&esp;&esp;“他厌恶我，他背弃了我……”

&esp;&esp;李鱼把人撑开，按住他的肩头问，“为什么不反抗？”

&esp;&esp;“我反抗不了，你说的不对，我们不是一个人，我只是他的一部分。”

小孩儿揪住青年的衣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涌出来。

&esp;&esp;“他认为我会伤害你，我没有，我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