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柳赋羽轻声道：“你说的对，活着才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esp;&esp;离开医院前，程岚打算再看一眼李止然。

他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却发现李止然坐在床上。

&esp;&esp;他侧着头，望窗外望，听到声音也没有反应。

&esp;&esp;程岚走到床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要不要我去把窗帘拉开一点？”

&esp;&esp;李止然回过头，轻声道：“没关系。”

&esp;&esp;程岚点了点头。

&esp;&esp;“小岚。”

&esp;&esp;李止然突然道：“我最近总是梦见高中时候的事。”

&esp;&esp;程岚问他：“那是好的梦吗？”

&esp;&esp;李止然笑了笑，“嗯，可惜梦是相反的。”

&esp;&esp;“前辈梦到什么了？”

&esp;&esp;李止然抬眼看他，“我梦见，我去参加了你的毕业典礼，然后向你表白了。

不过我不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了。”

&esp;&esp;程岚捏紧了掌心，李止然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笑得温柔，“你不要有负担，小岚，我只是想告诉你，是我不够……”

&esp;&esp;“如果我回答我也是呢？”

&esp;&esp;这句告白并不轻松，程岚垂下眼，却掩盖不住哽咽的声调，“如果我说是的话，前辈要和我试试看吗？”

&esp;&esp;迟迟等不到回答，程岚笑了一声，说道：“好吧，其实我大概也能猜到的，没有关系，前辈你好好休息，我……”

&esp;&esp;程岚抬起头，看见李止然坐在床上，神情怔愣，眼泪从他眼角缓缓流下，像是预示着风暴来临的牵手成功

&esp;&esp;床架晃动起来，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esp;&esp;程岚一支手撑在床边，与李止然鼻尖贴鼻尖，突然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esp;&esp;李止然微微仰起头，伸手捧着他的脸颊，笑道：“亲一亲我吧。”

&esp;&esp;程岚局促地避开他的注视，握住他的手哑声道：“现在不行……”

&esp;&esp;没等李止然回答，程岚覆着他的手背，扭头吻了吻他的手心，说道：“等前辈出院，我会补回来的。”

&esp;&esp;程岚放开他的手，“很晚了，睡吧，我明天再来。”

&esp;&esp;他顿了顿，后颈上大片飞红，“晚安，止然。”

&esp;&esp;柳赋羽敏锐地察觉到了变化。

&esp;&esp;从前李止然沉默的时间也很多，柳赋羽早就习惯了。

但最近，她发现李止然有点不大对劲，具体表现为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