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又是这般……又是这般……”

&esp;&esp;黎莘颤着唇，面白如纸，不见一丝血色。

&esp;&esp;待她温柔小意，捧她如珠似宝，让她飘飘然上了云端，再到今时今日，轰然坠入地狱。

&esp;&esp;既如此，倒不如打她骂她，让她恨他便是了。

&esp;&esp;“莘儿——”

&esp;&esp;蒋恪瞧她神情恍惚，拧眉就想上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esp;&esp;黎莘咬着唇后退了一步，伸手拦住他：

&esp;&esp;“蒋恪，我与你说个清楚明白，”

&esp;&esp;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

&esp;&esp;“你将我当至亲的妹妹，我心中有数，只我从未将你做阿兄看待。”

&esp;&esp;蒋恪面色一凝，不觉垂落了半抬的手臂。

&esp;&esp;“我且问你，你待我，可有丝毫……男女之情？”

&esp;&esp;她心口跃动的剧烈，近乎呢喃的将这句话说出口，长久挤压在胸臆间的混浊终于一扫而空。

&esp;&esp;她说出来了。

&esp;&esp;蒋恪不料她会这般，脑中轰然一声响，空白茫茫。

&esp;&esp;黎莘鼓起勇气与他对视，瞳仁如剔透曜石，燃着星星点点的火光，灼的他失了言语。

&esp;&esp;“莘儿……”

&esp;&esp;他错愕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esp;&esp;两人相对静默着，黎莘落得个坦然，已不再畏首畏尾。

&esp;&esp;反是蒋恪，心如一团乱麻，百般滋味环绕，一时哑然。

&esp;&esp;踌躇的工夫，他屋中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低吟，他们同时转过头，面上的表情却截然相反。

&esp;&esp;蒋恪下意识的往卿卿的方向走了两步，待意识到身前的黎莘时，这才猛的止住步伐，侧目望去。

&esp;&esp;黎莘将他表现看在眼里，心间最后一丝卑微的企盼，彻底散的干净。

&esp;&esp;她瞳中光亮渐渐黯淡，直至黑沉凄然。

&esp;&esp;“……我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