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笙小小诧异：“刚才是他电话？那可加小心，白他喝多让去接他，没管，又找上。”

吴以添鬼祟地四下瞅圈，同事们各自忙下班，没人注意边，他双手撑在伍月笙桌子上，倾过身子小声问：“哎，真跟六零结婚啊？”

伍月笙纳闷地往后靠靠：“反正证儿是领。

贼眉鼠眼地干什么？”

吴以添连连摇头：“咋看咋不像。”

俩人见面就掐，那可不是传中的打情骂俏……微微侧头，不着痕迹地瞄伍月笙肚子：“出啥事儿吗？”

伍月笙散头发，叨着烟含糊道：“会儿自己问他吧。

往哪边儿走？捎段。”

吴以添：“往哪捎啊？起吧，挺多人的，埋伏他们都在。

伙人都吵吵要看呢。”

伍月笙想看干啥啊，跟他们也不熟。

再想白给陆领打电话时，他那边的起哄声，明白他们是要看六零的媳妇儿。

吴以添问：“怕啥啊？”

伍月笙本来也不怎么抗拒，听他话忍不住挑眉：“别将。

还真没功夫搭理他那些驴马乱子。”

吴以添暗暗叫苦，丫头果然跟正常人思维不太样。

“得得得，不去就算，反正六零也没提把领去，真去他整不好还得骂。”

伍月笙冷哼，跟在他身后出办公室，听见身后门禁落锁，心里也咔哒：“主编？”

很认真地求教：“问件事儿。”

吴以添总觉得表情是要损人的表现，就很防备，装作没怎么在意地应声。

伍月笙整理下语序：“就是……结婚证没本，还能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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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领听着洗手间里的呕吐声，靠在门上抠手掌外侧的硬痂，想起伍月笙咬人的兴奋劲儿，直打哆嗦。

忽然声惊呼：“呐！”

也许是酒精让人麻木，陆领对出现在面前的佟画并没太大反应。

还是那副懒洋洋姿势，瞥声源眼，面色不佳。

明知道他现在恨不得躲佟画，还把人带来，伢锁小子胆越来越壮。

佟画远远看见陆领低头摆弄什么东西，很开心似的，悄悄靠近想看究竟。

却是圈初愈的伤疤，疮痂没长好，被强行抠落，露出片肉粉色带血丝的新表皮。

看得心疼，捉住他仍在抠抠挠挠的手：“别揭。

怎么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