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听说你前几天把杜堤给揍了?”洛九江甫一落座,越青晖便兴致勃勃地打听道。
&esp;&esp;洛九江不慌不忙地击掌笑道:“都说坏事才传千里,怎么我干下一桩大好事你们也知道的这么快?”
&esp;&esp;越青晖喷笑道:“双玉快你看,世上竟还有这么厚的脸皮。”
&esp;&esp;“说句实话怎么就脸皮厚了。”洛九江啧了一声,“我若把杜堤打死,杜家还得倒贴给我个‘为民除害’的横匾呢——说起来你们怎么知道的,挨了顿揍这么窝囊的事,杜堤也有脸在外面传?”
&esp;&esp;“你问双玉,我是听他讲的。”
&esp;&esp;董双玉一直低头饮茶,听越青晖叫到自己便抬起头来。他慢吞吞地用茶盖刮了刮茶沫,这才开口说了自和洛九江见面后的寒千岭
&esp;&esp;自洛家小院出来后,越青晖扬眉问道:“双玉,你看我这两个朋友怎么样?”
&esp;&esp;董双玉把双手拢在袖子里,怕冷一样呵出一口气,才慢悠悠地道:“都是非同一般、不分伯仲的人物。”
&esp;&esp;越青晖却不由他一句话打发过去,他笑着抱住董双玉的肩膀,不住地拿自己的肩头轻撞着董双玉的后背:“怎样不一般?我知道你识人有一套,且说给我听听嘛。”
&esp;&esp;董双玉抬起眼来,似乎很拿越青晖没办法一样叹了口气。
&esp;&esp;“先说那位寒公子,你我在闲聊中至少换了十余种不同的话题,他不但全跟得上,而且还对它们相当了解,绝不是外行打肿脸充派头。”
&esp;&esp;“我从前也想不到寒千岭能有这般见识。”越青晖蹭了蹭下巴,有点意外地笑道,“他往日跟在九江身边,沉默寡言,极少言语,唯一引人注意的地方只有修为格外高强,原来竟是这样一位妙人。”
&esp;&esp;“不是的。”董双玉缓缓摇了摇头,“我不是要你关心这个。青晖你注意到了吗,那位寒公子跟上了所有话题,所言所谈无一不将话题层层剥茧深入,然而他的评价全都极其客观……我完全没能从中察觉到属于他自己的情绪。”
&esp;&esp;“正常人就算再怎么周密慎重,也会在观点中无意识地表露出自己的喜怒好恶,最多不过在其中加以修饰颠倒,却绝不会像他那样……”说到这里时,董双玉略略一顿,双眉皱起,似乎是找不到合适的表述词语,“那位寒公子,在一切事情上都位于旁观者的位置。”
&esp;&esp;“他好像没有观点,没有感情,没有义愤填膺,也没有感同身受……他似乎没有自我。我毫不怀疑,他做起事来绝对会出人意料。”
&esp;&esp;越青晖悚然一惊!
&esp;&esp;他僵立在那里,脑中飞快过滤了一遍寒千岭那些让自己拍案叫绝的言谈,最后额上缓缓滑落了一滴冷汗。
&esp;&esp;“这便是我夸你另一位朋友厉害的缘由了。”董双玉见越青晖这般情状,不由微微一笑,抬手拭去了对方额上的那滴汗珠。
&esp;&esp;“在那位洛公子归来之前,我和寒公子相处只觉得坐立不安,摸不透他皮囊下是怎样一副心肠。然而一等洛公子脚步响起,那位寒公子便好像活了一样。”
&esp;&esp;“他会下意识地微笑,也会主动出门迎接,更会无奈地出声提点,在我们离开前我甚至看到他和洛公子在互相嬉闹……”
&esp;&esp;“你常说洛公子是怎样一位如刀的朋友,他的刀法我还不曾有幸见识,但他作为一把刀鞘的功力,我却是心悦诚服。”
&esp;&esp;越青晖一把握住董双玉的手,和他四目相对。董双玉眼看着越青晖眼中的不可置信之意被缓缓化去。
&esp;&esp;“被你这样一说我才觉得……往日我只以为寒千岭是洛九江的影子,不想洛九江才是寒千岭的刀鞘。”
&esp;&esp;——————————
&esp;&esp;小院送走了两位意外的访客,寒千岭亲手去掩上了院门,而洛九江则瞬间如被抽走了骨头一般瘫在了桌子上。
&esp;&esp;寒千岭转头见此,眉头便微微一皱,上前仿佛不经意般在洛九江肩背上一拂,意料之中地听到了洛九江轻嘶一声。
&esp;&esp;“别碰。”洛九江没问自己的朋友是怎么看出来的,“那儿挨的重了,淤血还没消呢。”
&esp;&esp;“他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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