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席临川凝视着她，短一喟：“南芜，你知道什么，自己说。”

&esp;&esp;“不是我……”

她紧张得浑身战栗，“不是奴婢下的毒……奴婢绝没有想过要害公子！”

&esp;&esp;席临川为作置评，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问得更明白了些：“谁动过那茶？”

&esp;&esp;顾南芜一愣。

&esp;&esp;“茶里只掺了两片钩吻叶，皆浮在上面。

你若说是被人后添了东西而你未察觉，我可以信。”

席临川语中一顿，“但你总该知道是谁动过那茶。”

&esp;&esp;顾南芜一阵恍然，恐惧淡去三分，垂下首去，苦苦思量起来。

&esp;&esp;“你可以慢慢想。”

席临川适当地宽慰了一句，又忖度着做了些提醒，“有没有和你不相熟的人动过？或是……服侍聿郸的人动过？”

红衣被他淡扫而来的视线一惊。

&esp;&esp;似只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而已，快到不像是在暗示这正被问话的顾氏，但还是足以让她觉得很是不安。

&esp;&esp;随后郑启也看过来，探寻的目光让红衣一凛。

&esp;&esp;她压制着心惊看向顾氏，顾氏低头认真思索了良久，神色终还是黯淡下去，缓缓摇头：“奴婢不知道。”

&esp;&esp;红衣稍稍松了口气。

&esp;&esp;席临川默了一会儿，再度抬手示意候在外面的小厮进来。

顾南芜登时慌了，神情紧绷地看向他，却还是没有改口：“公子……奴婢说的是真的，奴婢、奴婢是当真不知道……”

&esp;&esp;“送她回去。”

席临川平淡道，“这事跟她没关系，让她好好歇着。

知会母亲一声，不劳她来了。”

&esp;&esp;他的口吻听上去有些恹恹无力，却让一直紧张的顾南芜立时安了心。

起身施了一礼，随那两个小厮一并离开，到了院中即有婢子迎上来，搀着她同走。

&esp;&esp;屋中静了两分，红衣觉得气氛更压抑了。

&esp;&esp;“红衣。”

席临川看向她，眼中无甚情绪，沉了一沉，道，“聿郸刚到席府那日，在宴席开始前特地去找了你。”

&esp;&esp;她黛眉一蹙，却未急着辩驳，欠身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