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会儿是孙立梅站在烛火之下，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

&esp;&esp;…

&esp;&esp;梦境像重叠晕染的旧照片，一叠里面分散着不同的时间线。

既无迹可寻，又分外真实。

&esp;&esp;心力交瘁之际，她梦到了江询。

&esp;&esp;梦到他和她生在民国，梦到他和她在一起，梦到他发消息和她说晚安。

&esp;&esp;却在下一秒。

&esp;&esp;坐着马车和别的女孩子幽会。

&esp;&esp;康以柠：“……”

&esp;&esp;差点没气死。

&esp;&esp;醒来时外面天光大亮。

&esp;&esp;康以柠一脸阴郁地从床上坐起来，将脸埋在手心里。

&esp;&esp;刷小视频的时候没少看见，梦里男朋友做错事结果祸及现实中男友的戏码。

&esp;&esp;当时她不懂，还以为打人撒泼都是艺术加工后的表现手法。

&esp;&esp;直到这一刻，急切想揍江询一顿的渴望告诉她。

&esp;&esp;艺术来自于生活。

&esp;&esp;躺不下去康以柠也没勉强自己，洗漱一番以后直接就去了学校。

&esp;&esp;她去的早，班里人还不到三分之一。

&esp;&esp;梁欣看到康以柠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读书读到老眼昏花了，直愣愣地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才说，“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esp;&esp;康以柠摆了摆手，含糊道，“睡不着。”

&esp;&esp;梁欣看了看左右，见没人注意，抽了本书直接跑到教室后面去，和康以柠咬耳朵。

&esp;&esp;“是不是和你家那位吵架了？”

&esp;&esp;“……”

康以柠收拾书本的手一顿，“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esp;&esp;“没有就好，你可得看好你家那位啊。”

&esp;&esp;康以柠眉心皱起来，总觉得梁欣是想告诉她点什么，“怎么了啊？”

&esp;&esp;梁欣：“哎呀你也知道我是住宿生，你们走读的回家以后我们还是要上晚自习的。”

&esp;&esp;“嗯，知道啊。”

&esp;&esp;“所以啊，你家那位不是在和四班那个吴思瑶画板报吗？昨天晚上第一节晚自习上课之前我看见他们两个了，好像是在研究画什么图案。”

&esp;&esp;梁欣小声嫌弃，“吴思瑶那声音，我的妈啊，还好你是没听见，我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掉完了！”

&esp;&esp;“……”

&esp;&esp;“一会儿这也难一会儿那也不会的，我估计这板报画到最后，她就出个嘴。”

&esp;&esp;“……”

&esp;&esp;见康以柠不说话，梁欣心里也有点没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