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席文文眼眶泛红。

没有说话和。

&esp;&esp;“你还记得清水观事变，我们怎么活下来吗？”

&esp;&esp;……

&esp;&esp;“那我们以前约定过什么？”

&esp;&esp;席文文用暗哑的声音重复当时的话：“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大家永远都不要变。”

&esp;&esp;可现在……现在发生的一切，原不是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以想像的“就算你现在不再相信我，我也能够理解。”

她虽然想努力镇定，可声音还是微微低哑：“我手上有鲜血。

很多很多的鲜血。

洗不掉的鲜血。”

几生几世……生生世世……只要她还活着……甚至哪怕她死去……

&esp;&esp;“我不能跟你说‘没关系，不是你的错’，就算我说了，你也知道那是谎话。

既然死去的人不能当做没有死，发生的事不能当做没有发生，那就赎罪呀。

总有一天会赎清。

我会陪着你。”

汤豆说“谁叫我们当时约定过的。”

她故做轻松。

&esp;&esp;席文文不想让好友看到自己掉泪，只是低垂着头“但……要怎么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感到绝望，因为这不是写错了一个字，擦掉之后就可以重来。

&esp;&esp;当记忆浮现，她甚至觉得一切变得像一场噩梦。

&esp;&esp;没有出路的恶梦。

&esp;&esp;“谁说没办法。

只要找到水氏就行了。

水氏可以调整门的设置，那说明门并不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东西……”

&esp;&esp;“可水氏已经死了。”

席文文截断汤豆的话。

抬头看向她，眼中含着泪“水氏已经死了。”

&esp;&esp;汤豆愣住“什么？什么时候？怎么会？”

&esp;&esp;席文文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竭力表现得镇定些：“就在对门的设定进行修改的时候，水氏族人全部殉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