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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esp;&esp;师父没甩开。

&esp;&esp;卫若心下大定,眼泪汪汪地望着清远道:“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esp;&esp;清远眉头蹙起,轻轻道:“今儿冷明忽然跟我说,你们的婚事取消了。”

声音不像这几日那么冷冰冰的,却也并不温和,只是淡淡地陈述事实。

&esp;&esp;卫若闭上眼,眼泪蜿蜒而下。

&esp;&esp;见了这眼泪,清远的眼眸深处终于起了涟漪,嘴唇动了动,沉声道:“这也是人之常情。”

&esp;&esp;什么人之常情?

&esp;&esp;卫若心生诧异,很快醒悟到,师父这是误会师兄因为病重抛弃自己,所以才这么安慰,她有点想笑,好歹忍住,“嗯”

了一声,闭着眼,攥住了清远的手。

&esp;&esp;清远此时觉得卫若有点可怜,又有些可恨,可到底是自己的弟子,开口道:“方才我内视你的道神,不像是练功入魔,倒象是中毒。”

&esp;&esp;“中毒?”

卫若眼皮一跳,睁开了眼。

&esp;&esp;清远点头,沉吟道:“你最近可接触到什么妖物?你身上细微的妖气。”

&esp;&esp;“花语她们就是妖啊,我有妖气再正常不过。”

卫若强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却不肯放开清远的手,挣扎了许多下,依然起不来,清远只得借她一条胳膊,被卫若拽着坐起,靠着墙,用寝衣捂住胸,吁吁喘气。

&esp;&esp;此时月光盈盈,照在清远的肩头,溅起雪白的清辉,映得师父更是如仙如画,而自己……即使算不得梨花带雨,好歹也来个“楚楚可怜”

,是吧是吧,师父,您不动心吗?

&esp;&esp;这么想着,忽然想起“面如金纸”

的事情,挪了挪身子,让月光不要直射着自己的脸,侧着影儿哀叹一声,道:“师父,你一定觉得我是自作自受,是不是?”

&esp;&esp;清远眼皮跳了跳,脸色沉下来,没有说话,那只被卫若拽着的胳膊,向后微缩。

&esp;&esp;“师父,你知道我走火入魔的真正原因吗?”

卫若把清远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喘着气眼巴巴地看着清远。

&esp;&esp;清远蠕了蠕嘴唇。

&esp;&esp;“师父……”

卫若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拿个“奥斯卡表演奖”

了,断断续续道:“师父,我是为了你才走火入魔的,呜呜呜……”

&esp;&esp;清远眼眸忽然变得极深,垂下了眼帘。

&esp;&esp;“真的。”

卫若拽着清远的袖子,一下抓住清远的手,道:“师父,我……哦……那天晚上我中了毒,我觉得解毒的人是你,你……能跟我说说那天发生的真相吗?”

&esp;&esp;清远猛地抬头,脸上的肌肉一直在抖动。

&esp;&esp;卫若咬着嘴唇,直视着清远。

&esp;&esp;清远沉默许久,才嘶哑着嗓子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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