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砰”

的一声闷响。

&esp;&esp;女孩儿被压在了印着微微凹凸的花纹的墙面上。

&esp;&esp;包间里的灯在寒时关门后，便被他直接按掉了。

&esp;&esp;此时两人身周，只有顺着旁边磨砂玻璃里透出来的、来自走廊的微光。

&esp;&esp;拉近的呼吸间，暧昧在黑暗里发酵。

&esp;&esp;寒时的眉眼却凉。

&esp;&esp;他勾着女孩儿的后腰，慢慢俯身下去，却只贴在她的耳尖上——

&esp;&esp;“……告诉我。”

&esp;&esp;那压得沙哑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危险的情绪——

&esp;&esp;“你刚刚在想什么？”

&esp;&esp;“……”

丁玖玖仍然沉默未语。

&esp;&esp;寒时轻嗤了声，眼底的墨色却像是灼烧上大把的火。

&esp;&esp;“你是不是在想他的话——你觉得我们也是那样的么？你是不是……又想躲开我？”

&esp;&esp;丁玖玖微皱起眉。

&esp;&esp;男生钳制在她后腰的手已经随着情绪起伏而本能地收紧，那力度让她有一点吃痛。

&esp;&esp;沉默了几秒之后，她终于仰起脸，在昏暗里找到那双眼睛。

&esp;&esp;对视，然后丁玖玖开口。

&esp;&esp;“但他说的也没错，不是么？”

&esp;&esp;“……”

寒时攥在女孩儿手臂上的手微微收紧，“我从来没那样想过！”

&esp;&esp;丁玖玖轻叹了口气。

&esp;&esp;她苦笑了下，“对，你没有那样想，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可你的家人，他们会怎么想？我的家人，他们又会怎么想？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像今天的团支书一样的人，他们是怎么看你和我的……这你想过么？”

&esp;&esp;“你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想法？”

&esp;&esp;丁玖玖微攥紧了指尖，须臾后，她轻笑了声。

&esp;&esp;“因为……我永远不能像你一样无所顾忌。”

&esp;&esp;寒时眼神一顿。

&esp;&esp;而女孩儿仍在昏暗里轻声地说：“你有很多很多的东西……寒时，所以你不必太担心失去其中一件，比如别人怎么看……可是你知道么？”

&esp;&esp;丁玖玖仰起头，放松身体靠在墙壁上，眼睛里亮晶晶地闪着什么。

&esp;&esp;但她只努力勾着嘴角对面前的男生笑——

&esp;&esp;“像我的妈妈，她前半生除了贫穷什么都没有，所以尊严已经是她最后一点东西了。

我没法想象——我没办法……想象……”

&esp;&esp;丁玖玖重复了一遍，轻吸了口气，压住了声音里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