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贺从泽想了想，江凛与司家的关系肯定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他便换了个说法，对助理做出假设：“假如有一对夫妻，丈夫在婚前害过一个人，为什么当这个人重新出现在这对夫妻面前时，最紧张的是妻子？”

&esp;&esp;助理被这个假设给问住了，他摸了摸下吧，“嗯……也对，毕竟是婚前的事情，妻子应该并不清楚才对。”

&esp;&esp;沉吟半晌，助理突然提出了疑问：“小贺总，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害人的并不是那位丈夫，而是另有其人呢？那个人或许与妻子有关，可能是亲戚或者朋友，所以她才这么紧张。”

&esp;&esp;话音方落，贺从泽蓦地一震，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esp;&esp;他突然想起，最初同江凛在a院一起偶遇到司振华和齐雅时，两个人的神情各有不同，只是当时江凛的情况不太对，他便没有多想。

&esp;&esp;现在回忆起来，当初司振华在看到江凛后，神情是笃定而了然的，也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认出了江凛，只是碍于外人在场，没表现出其他什么。

而他旁边的齐雅……

&esp;&esp;贺从泽阖眼，尽可能多的在脑中去复原当时场景，他隐约记得，当时齐雅的

&esp;&esp;江凛从未想过，还会有这么戏剧化的一天。

&esp;&esp;她不过是一个刚来医院没多久的主治医师，而如今，竟然让医院里的主任来她的办公室谈事。

&esp;&esp;此时此刻，江凛坐在办公桌前，悠哉悠哉地削着苹果，抬眼看见眼前无比心虚的张主任，突然觉得好像自己才是官大压死人的那个。

&esp;&esp;贺从泽更是悠闲，他抱臂坐着，饶有兴趣地将张主任上下打量了一番，意味不明，目光深远而危险。

&esp;&esp;“张主任，您也别干站着，弄得我坐着还怪尴尬。”

江凛抬了抬唇角，示意桌前对面的椅子，“坐，有事我们慢慢说。”

&esp;&esp;张主任被这两个人前后夹击，不知不觉后背便有些冒冷汗。

&esp;&esp;他揉揉额头，哂笑了声，在江凛对面坐下，模样显得十分拘谨，开口佯装轻松道：“那个……我倒是有听说今天的事情哈，恭喜你啊江医生，不用被停职了。”

&esp;&esp;“哦。”

江凛不冷不热地将眉一挑，“那我真是谢谢张主任您。”

&esp;&esp;张主任闻言，心底都颤了颤，他只得看向贺从泽，想尽快脱身：“小贺总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说？”

&esp;&esp;“张主任，我其实挺喜欢软刀子杀人的，直来直去向来不是我的风格。”

贺从泽轻笑，语气淡然：“但我如果跟你兜圈子，肯定会被她嫌弃，所以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

&esp;&esp;江凛闻言，抬起眼帘扫了他一眼，继续削苹果。

她其实不怎么手熟，平时都用专门的削果皮工具，鲜少用刀，因此削得歪歪曲曲，十分别扭。

&esp;&esp;但她倒也有耐心，不急不慢地转着苹果，慢慢来。

&esp;&esp;贺从泽在此时从容开口，问张主任：“进假药，做假鉴定，是谁在给你撑腰？”

&esp;&esp;张主任登时起了一身白毛汗，他呃了声，眼神闪躲着道：“不好意思小贺总，我没懂你的意思。

这批药和第一批都是同一个厂家，我不知道出了问题，那份鉴定我是根据其他病人的情况来看的，最初也的确有副作用。”

&esp;&esp;“我不管这些，反正鉴定结果与真相不符，对吧？”

&esp;&esp;“是，但这是因为我……”

&esp;&esp;张主任妄图继续辩解，然而话还没说完，便听贺从泽啧了声，不耐道：“你把那苹果放下，寒碜死了，一会儿我给你削。”

&esp;&esp;张主任刚开始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半晌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脑袋，发现江凛手中那奇形怪状的物体，以及她手边堆起的果皮……说是果皮，其实看上去似乎果肉的含量更多。

&esp;&esp;江凛无奈耸肩，也终于放弃了这细活儿，将苹果放在旁边：“看我干嘛，你们继续。”

&esp;&esp;张主任闻言变了脸色，十分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