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喃喃道：“轻一点，怪疼的。”

&esp;&esp;这句话脱口而出，她一瞬从奇怪的梦境中醒来，抬头看到了赵瑞焦急的眼神。

&esp;&esp;“你又梦魇了。”

赵瑞肯定地道。

&esp;&esp;之前在祝家灵堂也有过一次，谢吉祥神情恍惚，怎么都叫不醒，后来同他说是发了癔症，看到了祝锦程死前之景。

&esp;&esp;赵瑞当时觉得不太稳妥，却又不想旁人知道，只叫赵王府的大夫给瞧看一二，说谢吉祥身体康健毫无问题，这才略放心。

&esp;&esp;可两人都没想到，这种癔症还能发鸿雁伤09更新：2020-09-2417:18:34

&esp;&esp;通过之前的询问和刚刚谢吉祥的梦魇，可以大概知道周紫娟其实是个刻薄又自私的人。

&esp;&esp;对于李素梅体弱，她不仅没有半分怜惜，甚至还很鄙薄。

&esp;&esp;这种鄙薄，是刻在骨子里的。

&esp;&esp;再加上她的泼辣，旁的事轻易无法牵扯她的心弦。

&esp;&esp;谢吉祥深吸口气，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esp;&esp;“一开始发生五里堡案时，咱们以为是私人恩怨，后来金二小姐又出了事，当时便以为是杀人魔，”

谢吉祥斟酌地说道，“毕竟两个人的死状实在太过相似，若说没有牵扯，根本不可能。”

&esp;&esp;再一个，金二小姐大抵是前日死亡，若是杀人魔从金家杀了人之后直接出城赶往五里堡，刚好赶得上杀周紫娟，这么仓促虽有些奇怪，但若早就有计划，倒是不难想象。

&esp;&esp;如此安排，是很合理的。

&esp;&esp;然而谢吉祥却发现了金二小姐的私心，大抵推论出金二小姐从佛堂跳窗而出的因由。

&esp;&esp;若非亲近之人，若非熟悉的亲人，又怎会知她对定国公世子一片痴心？便是凭借这一份痴心，才把她引诱出来，直接杀害。

&esp;&esp;当时在金家，谢吉祥跟赵瑞也曾推论过，认为这个杀人魔应当就是金家人，金家人口众多，又有数不清的丫鬟小厮管事嬷嬷，虽不好查，却也有了方向。

&esp;&esp;刚刚赵瑞也派人去护城司，就为查看昨夜从南郊码头出入燕京的金家人。

&esp;&esp;这会儿，结果还没有出来。

&esp;&esp;但是在五里堡的吴宅，谢吉祥却突然沉入梦魇，得出了另一个越发扑朔迷离的答案。

&esp;&esp;杀害周紫娟，或者说夜半三更把周紫娟从吴家引诱出来的那个人，一定了解周紫娟的性格，也知道她刚刚怀有身孕。

&esp;&esp;这事就连婆婆吴韩氏都不知。

&esp;&esp;赵瑞认真听着谢吉祥的话，也皱眉沉思道：“若依你而言，这两个案子，又有可能并非一人而为？”

&esp;&esp;杀人魔之所以是杀人魔，只是因死者符合他的喜好，或者容易引起他的冲动，此人可能会长时间跟随一个人，观察对方的生活，但他分身乏术，不可能同时观察两人。

&esp;&esp;再说，便是周紫娟能被追寻的踪迹，但金二姑娘可是大家千金，她进出内宅，身边仆役成

&esp;&esp;群，又成了定国公世子的未婚妻，更不可能被外人跟随。

&esp;&esp;那么，杀人魔连杀两人的推论，就有一个很明显的矛盾，他无法同时跟踪两人，知道两人的私事，又在同一天不慌不忙连杀两人，最后完成自己的杀人目的。

&esp;&esp;若真实目的是杀人，他不会如此冒险，非要在同一个深夜来回奔波，对方肯定会选择最稳妥的方式，不被任何人发现端倪。

&esp;&esp;如此仓促，一定会漏出破绽。

&esp;&esp;谢吉祥眉头紧皱，也觉得这个案子分外蹊跷：“可若这两个案子并非一人所为，只是恰好相似，那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esp;&esp;赵瑞伸手点了点谢吉祥的额头：“不要皱眉，嫌疑人还没审，我们抽丝剥茧，最后一定能查明真相。”

&esp;&esp;谢吉祥轻轻舒了口气。

&esp;&esp;是的吴家的这几个人，吴虎及其媳妇，金家的两位姑娘都还没有详细审问，现在下定结论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