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客气了。”
&esp;&esp;展昭却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
&esp;&esp;“只是展某心中还有一个疑虑,不知时姑娘能否替在下解惑?”
&esp;&esp;“好。”念一并未多想,“你说,如果我知道一定告诉你。”
&esp;&esp;他顿了一顿,淡声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esp;&esp;饶得展昭言语轻柔,这一句却犹如炸雷般在她耳边响起,念一的手不自觉抖了抖,怔怔地望着他。黑夜里,那双星眸深不可测,目光中带着暗沉,也带着探究。
&esp;&esp;她慌忙看向别处。
&esp;&esp;“我……我是……”
&esp;&esp;想找说辞,但又太过紧张,脑子里一片空白,磨蹭了半晌,她才底气不足地磕巴道:“灵、灵媒。”
&esp;&esp;对方没有表态,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却半天不曾开口。
&esp;&esp;正在念一心神不宁之际,他淡淡叹了一声。
&esp;&esp;“你可知道,每当你说谎的时候,左手总会无意识地掐在你的右手上,就像这样。”说着展昭伸手给她做了个示范。
&esp;&esp;念一看看他,忙又低头看看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手势,她慌忙把手松开。
&esp;&esp;展昭眼中波澜不惊:“现在能说实话了?”
&esp;&esp;念一将手指在手心处狠狠蜷缩了下。
&esp;&esp;不知他几时开始生疑的。
&esp;&esp;但自己的确是嘴笨,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破绽百出。仿佛每次的局促,担忧和惶惶不安,在他看来皆是笑话。
&esp;&esp;每个人都藏着许多秘密,为什么非得揭开这些秘密不可?
&esp;&esp;便是知道了,又能有什么好处?
&esp;&esp;湖风乍然吹来,肩头上那件熟悉的斗篷迎风而起。
&esp;&esp;展昭见她把头垂的很低,额上的刘海遮住双目,有些拿不准她此时会是什么表情。
&esp;&esp;心头忽然莫名一软,似乎觉得自己这样问,或许对于一个姑娘家而言太过唐突了些。
&esp;&esp;他不由自主地缓下语气:
&esp;&esp;“你若是不愿说,不说也……”
&esp;&esp;她忽然开口打断,“我说什么,你都会信么?”
&esp;&esp;念一抬起头来,怔怔地看他,重复道:“无论什么,你都会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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