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缘……”

穆影月也伸手拽住戚缘的衣袖，他不是关心梁少渠，是怕小缘犯了错被警察抓走。

&esp;&esp;戚缘看了穆影月一眼，这才松开手，梁少渠倒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顶着一张猪头般的脸，戚缘还嫌不解气，在他被人扶着起身时又狠狠给了他一脚，正踹在腿弯，梁少渠闷哼一声，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膝盖与大理石地面接触，发出一声脆响。

&esp;&esp;“小缘，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穆行川问。

&esp;&esp;戚缘：“你不是已经叫了？还问？”

&esp;&esp;穆行川：……

&esp;&esp;他轻咳一声，让人把梁少渠先带下去等待处理，眼下最重要的是戚缘，他的女儿。

&esp;&esp;他有好多问题想问她。

&esp;&esp;穆行川一直住在疗养院，上光交给了梁少渠及另外几位心腹打理，这么些年下来，从未出过纰漏，但这一次梁少渠捅了大篓子，惊动到了养病的穆行川，否则他不会回来。

&esp;&esp;不过眼下比起签错名字的合同、注入华瑞的五百个亿，穆行川更想问戚缘母女这些年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esp;&esp;戚缘态度很不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想知道不会自己去查吗？你问我就得说？”

&esp;&esp;穆行川感慨道：“你这脾气也不知是随了谁，你母亲可是很温柔的人。”

&esp;&esp;戚缘烦死了他提妈妈：“都给你懂完了，还我脾气随谁，反正不随你，爱谁谁。”

&esp;&esp;穆行川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想起戚行云独自将女儿生下来都没有联系他，一个人将女儿抚养成人，二十多年下来，不知要受多少冷眼、吃多少苦，孩子没有爸爸，这小刺猬一样的性格，倒也不稀奇了。

&esp;&esp;“是爸爸不好，没有陪在你们母女身边。”

&esp;&esp;“你想多了，我们也没想要你陪。”

戚缘冷笑，“更何况，我早就知道梁少渠在骗我。”

&esp;&esp;穆行川一愣：“嗯？”

&esp;&esp;“很奇怪吗？”

戚缘看着他，“我跟他可没做亲子鉴定就相认了，只是因为妈妈在日记本上写满了他的名字，我才以为他是我爸爸，没想到他连亲子鉴定都不看就认了我，我当然知道他在骗我，可他的确认识我妈妈，所以我才跟他虚以委蛇，他利用我拿走华瑞股份，我反过来利用他，这不过分吧？”

&esp;&esp;穆行川不知是该高兴于女儿聪慧，还是愤怒于梁少渠的欺骗，然而他还抓住了另外一个重点：“你妈妈在日记本上写满了他的名字？”

&esp;&esp;“对啊。”

戚缘理所当然地说，“她从来不跟我提爸爸，直到她去世我收拾遗物才发现她的日记本，除了日记外，很多张纸都写满了他的名字，那她在日记里一直怀念并且爱着的那个人不是他还是谁？”

&esp;&esp;“行云的日记……我能看看吗？”

&esp;&esp;“那是妈妈的遗物，为什么要给你看？”

&esp;&esp;“小缘，拜托你。”

&esp;&esp;穆行川声音里多了几分哀求，戚缘想起日记里的情衷与苦痛，不由得别过头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