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见过一次，之所以觉得爷爷严肃，更多是因为妈妈吧，我从她那儿知道的一些恩怨。”

褚湘说。

&esp;&esp;“恩怨？”

褚红云复念一句，轻笑，“这个词有意思。”

&esp;&esp;褚湘讲起往事：“爸爸从不提爷爷。

只有妈妈说，爷爷想让爸爸去当兵，爸爸不喜欢。

由于全家都听爷爷的，他不敢明面反抗。

后来爸爸遇到了妈妈，志同道合，就悄悄离开家去外闯荡。

只是中间一直没什么成绩。

直到妈妈怀了我，他们决心回来见家里人，顺便也报个喜讯，可惜到家后，爷爷把他们赶了出来。”

&esp;&esp;“两个人吵得很凶，奶奶因此大病一场，爷爷就在这当口给了爸爸两条路，要么回来当兵，要么断绝关系。”

&esp;&esp;褚湘转了转椅子：“结果就不用我说了吧。”

&esp;&esp;褚红云点头。

&esp;&esp;褚湘站起身，到饮水机边给自己接了杯温水。

&esp;&esp;“爸爸这么多年累死累活，就是想争这口气。

总想着再出人头地些，就能挺直腰板去见爷爷。

只是世事难料。”

&esp;&esp;“说起来，”

褚湘话音一转，问句闲暇家常，“你见过奶奶吗？”

&esp;&esp;褚红云想了想：“清明节才能见到。”

&esp;&esp;“……”

&esp;&esp;“我也没见过。”

褚湘垂眸，“看来是爷爷一个人料理的后事。

虽然妈妈提起爷爷总有些埋怨，却从不提自己亏欠的人，要不是爷爷去世，他们连奶奶的坟墓都不知道在哪。”

&esp;&esp;这话听得褚红云轻扯嘴角，笑意不明。

&esp;&esp;“你不是来劝我的？”

&esp;&esp;“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