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是个军人，我无法置身事外，和你一走了之。”

&esp;&esp;“小八，我辜负了你，我对不起你。

你还年轻，出国后，找个稳妥的人……”

&esp;&esp;“何方则，你这个混蛋——”

&esp;&esp;冯令美一下将他推倒在了枕上，扑了上去。

&esp;&esp;“我给你生孩子。

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和我一起走。”

&esp;&esp;“求求你了。”

&esp;&esp;她胡乱地解他的衣服，抽他的皮带，呜咽着，哀哀地祈求，带着泪的亲吻，不停地落在他的脸上，又抓住他的手，压在了自己的胸前。

&esp;&esp;“我让你摸，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的吗？何方则，你亲我……”

&esp;&esp;何方则被她压在下面，浑身僵硬，眼角泛红。

&esp;&esp;“小八，对不起。”

&esp;&esp;“你别这样……”

&esp;&esp;终于，他艰难地将自己的手抽离了那片花儿一样的漂亮胸脯，抱住正在向自己索怜的她，放回在了床上。

&esp;&esp;他默默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下了床。

&esp;&esp;没有勇气，再去面对她的眼泪和柔情。

&esp;&esp;他是如此地深爱着这个女人。

&esp;&esp;多年之前，在他还是个卑微的穷小子的时候，看到她穿着洋装骑马而来的

&esp;&esp;冯恪之喝了许多的酒。

&esp;&esp;这辈子，他从没喝过这么多的酒，也从没有像今夜这样，喝酒的感觉是如此的淋漓。

&esp;&esp;他打了个电话给孟兰亭，告诉她自己在宪兵司令部喝酒，要是喝醉了，就睡在那里不回来，让她不要等自己，早些睡，随后挂了电话。

&esp;&esp;他和宪兵团的人，一直喝到了将近半夜。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原来竟如此的好，为什么就是醉不倒。

&esp;&esp;他看着烂醉如泥的杨文昌和张奎发先后滑倒在了桌下，马六和宪兵们也都开始东倒西歪。

有的趴在桌上，有的靠在墙角，有的干脆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esp;&esp;他双眼通红，独自一人坐在桌边，继续自斟自饮，一杯一杯，直到喝完了最后一杯酒，站了起来。

&esp;&esp;他的身体晃了下，随即站定，转身，迈步，跨过一个趴在门槛上醉睡过去的宪兵，走了出去。

&esp;&esp;司令部塔楼顶的探照灯放射出雪白的光束，不停地掠过漆黑的地面，将一切都照得雪亮，黑暗仿佛没有了丝毫的遁形之处。

&esp;&esp;他穿过大院，上了自己的车，发动汽车，卫兵打开大门，他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