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童历钦道：“他对你好吗？”

&esp;&esp;如果作为同在商场上的两个老板之间进行互相评价，童历钦会给卓向铭打出相当高的分数，但这个成年人在感情生活里的表现他却无从考证，童宴的“对我很好”

让童历钦感觉到有些拳头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

&esp;&esp;他知道什么是好吗？oga和alpha之间的事，童宴真的能保护好自己吗？

&esp;&esp;两人无言对坐了会儿，连续剧开始了下一集，童宴观察着童历钦的脸色道：“爸，卓向铭是大人，我也不算很小了，我们……我们是认真的，但这件事确实太突然了，对不起爸爸，我应该早一点说的。”

&esp;&esp;童历钦握了握童宴的手：“没什么对不起的，爸爸知道了，你上去吧。”

&esp;&esp;晚上卓向铭跟童宴视频，童宴很高兴，卓向铭问他说的怎么样，童宴笑道：“非常成功。”

&esp;&esp;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卓向铭内心保持怀疑，果然，

&esp;&esp;牙医姓沈，从卓向铭八岁上就开始负责他的牙，一直到现在，童宴跟着护士出去了，卓向铭不能一起去，就在办公室等他。

&esp;&esp;医生笑道：“这还是婚礼后第一次见他，想想也好几个月了，我看跟你相处挺好的？”

&esp;&esp;他说的是童宴，婚前的一次例行检查，两人曾有过几句跟卓向铭婚后生活有关的交谈，那时候卓向铭虽然没明确说过什么，但看样子是不很情愿的。

&esp;&esp;卓向铭面上一派平静的表情：“还行。”

&esp;&esp;两人边等童宴边聊，多是医生问，卓向铭答。

&esp;&esp;“养这么个半大孩子还是费劲。”

医生道，“不过看着是很乖，话不多。

要是叛逆些，估计就更麻烦了。”

&esp;&esp;外人形容童宴，大多都用乖，再亲近熟悉些的，会夸他漂亮。

卓向铭道：“是，不过是小孩子，就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

&esp;&esp;听着像是有养娃心得了，医生又笑：“比方说呢？”

&esp;&esp;卓向铭静了片刻，道：“比方说长了智齿，又不愿意拔牙。”

&esp;&esp;医生只当他寻常抱怨，想起自己家里的鸡飞狗跳，还将心比心，附和了几句，又随口问：“我看他一个是怕疼，第二还本身就怕牙医，刚才我也好好解释过，但都没用，你怎么说的？我也学学，以后好哄怕拔牙的小朋友。”

&esp;&esp;卓向铭板板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是一贯的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闻言却从西服内兜掏出刚才随手收的宣传册，翻到其中一页，认认真真指给医生看：“是他怕以后怀孕会受影响，所以才肯现在就拔。

其实算不上我的功劳。”

&esp;&esp;“……”

沈医生到底五十多岁了，被蒙也就一会儿，仔细打量过他那张正派的脸，最后道：“这样那样的事？我看卓先生也乐在其中。”

&esp;&esp;卓向铭收好宣传册，没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