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童宴不觉得好笑，皱眉道：“……所以你一直在外公家吗？”

&esp;&esp;卓向铭道：“对。”

&esp;&esp;“你在外公家长大？”

&esp;&esp;卓向铭道：“在外公家走读到小学毕业，外婆去世以后，外公照顾自己已经够吃力了，我就开始上寄宿学校。”

&esp;&esp;童宴觉得匪夷所思，但他忍住了惊讶的表情，因为他觉得这会伤到卓向铭：“从初中就开始寄宿……我们现在只有一些高中允许，初中是肯定不行的。”

&esp;&esp;卓向铭又笑了一下：“这是故事的前情。

我们大概只有过年时候会见面，那时候外公年纪大了，怕吵，我又不想让他自己过年，所以就算过年，可能也就见一两面，互相都不熟。”

&esp;&esp;“他初中毕业时，家里办了聚会庆祝，也邀请了我。”

卓向铭道，“我想过买什么东西给他，但一个是那时候外公给的零花钱有限，便宜的东西他不需要，太贵了我自己负担不起，另一个原因是，我确实觉得升高中的

&esp;&esp;童宴握紧的拳头在卓向铭的包裹下慢慢松开，软软的指腹按在卓向铭掌心：“那你们现在……”

&esp;&esp;少年白皙的脸颊泛红，是在为卓向铭生气。

&esp;&esp;“没说完呢。

他是对我发脾气，但其实我对他也没多好啊，他能撕我笔记本，我就能推他的庆祝蛋糕……我那时候的性格真比卓嘉烁差多了。”

卓向铭笑着舒了口气，“而且刚才说过，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esp;&esp;童宴不太确定：“真的吗？”

&esp;&esp;他笑着看童宴：“周四晚上跟你哥吵架都哭了，还不是两个小时不到就好了？”

&esp;&esp;童宴最怕卓向铭提他哭的事情：“那是因为太生气了好不好？”

&esp;&esp;他把头转开，自以为自然，但其实是很僵硬地结束了对话。

&esp;&esp;卓家越来越近，发着呆的童宴突然想起来：“哥哥，今天卓嘉烁在家吗？”

&esp;&esp;“不知道。”

卓向铭拿食指敲了两下方向盘，“今天周六，应该在吧，没想起来问。

怎么了？”

&esp;&esp;童宴烦恼地说：“没什么。”

&esp;&esp;他不确定卓嘉烁正在跟童杨谈恋爱的事到底算不算秘密，最近也不太敢对卓向铭提起，上次和童杨吃饭的时候又忙着吵架去了，没顾上问。

&esp;&esp;而且童宴当然是站在卓向铭这边的，猛然间听说卓嘉烁小时候那么恶劣的事情，他现在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esp;&esp;这问题没困扰童宴太久，因为出来开门的就是卓嘉烁，这回他很规矩，没有招惹童宴，只乖乖叫了卓向铭：“哥，你们回来了。”

&esp;&esp;“嗯。”

卓向铭道，“刚童童还在问你。”

&esp;&esp;卓嘉烁眨了下眼：“问我什么？”

&esp;&esp;童宴换好鞋直起腰道：“问你在不在家。”

&esp;&esp;卓嘉烁在卓向铭身后警告地看他，童宴才不怕他，一溜烟跑到前面去，跟卓向铭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esp;&esp;林悦华忙着看锅，只在厨房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先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