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皮皮低头，摇着头笑了。

&esp;&esp;他说这话，就像她说是因为好吃才选了泰式餐厅一样。

&esp;&esp;想为对方好，又不想让对方感到压力。

&esp;&esp;皮皮欲言又止。

&esp;&esp;他视线扫过来：“有话就说。”

&esp;&esp;依旧不算温柔。

&esp;&esp;但皮皮已经不怕了。

&esp;&esp;“余老师……呃……”

她就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esp;&esp;他偏头，从侧目改为直视：“何出此言。”

&esp;&esp;“我瞎感觉的……”

皮皮说。

&esp;&esp;他评价：“感觉很准确。”

&esp;&esp;“啊？”

&esp;&esp;他停下来。

&esp;&esp;她也停下。

&esp;&esp;他望着她的眼：“我的确喜欢你。”

&esp;&esp;“喜欢我什么啊？”

皮皮不解。

&esp;&esp;是真的不理解。

&esp;&esp;她和余是认识时间不长，甚至这才不过第三面，可她就是感觉，她在他心里分量很重，称不上有多喜欢，但是分量并不轻。

&esp;&esp;他并没有回答她。

&esp;&esp;他伸出手，手掌覆在她脑袋上。

&esp;&esp;太阳底下走了许久，她的发吸收了抬眼的热量，暖洋洋地。

&esp;&esp;“真温暖。”

他轻叹。

&esp;&esp;那以后，两个人就在一起。

&esp;&esp;很平淡，不轰轰烈烈，三分幸福，七分陪伴。

&esp;&esp;皮皮发现，她和余是有很多共同点。

&esp;&esp;比如，两个人都不爱雪。

&esp;&esp;确定关系后的第一场初雪在寒假前不久。

&esp;&esp;余是来找皮皮。

&esp;&esp;楼下到处都是打雪仗的人，欢声笑语和雪花齐飞，冷和热闹共同欢。

&esp;&esp;皮皮没有下去，她窝在教室，一直低头盯着桌面，不往外看，生怕看到雪。

&esp;&esp;余是问她：“你不喜欢雪？”

&esp;&esp;“从前很喜欢。”

皮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