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摊主巧舌如簧，拍着巴掌，爆发出一阵夸张的惊叹：“好看！

太好看了！

十足符合姑娘的气质，真是天上有，地下无……”

&esp;&esp;街市喧闹，人来人往，商铺鳞次栉比，悬出的五颜六色的招牌挤占了街面，吆喝声此起彼伏。

&esp;&esp;他本想让她去首饰店里买的，见她听了摊主的话，忽然在阳光下笑了，便没有开口。

&esp;&esp;凌妙妙忽然半扭过头，故意踮了踮脚，那蝴蝶翅膀便开始上下摇摆，闪动着光，她眼里也似有流光闪烁，笑得很兴奋：“你看，会颤的。”

&esp;&esp;印象里，只有小时候才戴过这种夸张的亮晶晶的东西，想来还有些怀念。

&esp;&esp;“买一支吧。”

他毫不犹豫地付银钱，睫毛轻颤，只觉得心也让那翅膀搅得七上八下。

&esp;&esp;凌妙妙顺手摘下原来的云脚发钗塞给了他，戴上了翅膀会动的小蝴蝶。

他将云脚簪子顺手揣进怀里，旋即飞快地扳过她的下巴，“戴歪了。”

&esp;&esp;“不可能呀。”

凌妙妙迅速伸手去摸，他已经将发钗轻巧地摘下来，捏着她的脸重新戴了一遍。

&esp;&esp;不知为什么，他的动作刻意极慢，手指屡次无意划过她的发丝，弄得她脸上发痒，不禁有些躁了：“好了没有？”

&esp;&esp;他不撒手，扭头朝店主道：“再来一支。”

&esp;&esp;“……”

&esp;&esp;一左一右，端端对称，她伸手一摸，恼了：“谁让你戴两只对称的？”

&esp;&esp;一只蝴蝶像是无意中栖息在头发上的，两只端端的蝴蝶……不就成了装裱的蝴蝶标本了？

&esp;&esp;对称规整最适合小女孩，她梳了个双髻，鬓发上还戴两只对称的蝴蝶，让他打扮得像个六七岁的娃娃……

&esp;&esp;少年打量她红扑扑的脸，眼里似有满足的笑意：“好看。”

&esp;&esp;“我不要。”

她愤愤，伸手要摘，慕声挡住她的手，再次扭头，淡道：“再来一支。”

&esp;&esp;摊主一连卖了三只蝴蝶发钗，心内狂喜，毕恭毕敬地递了过去。

&esp;&esp;慕声睨着她的脸，将右边的发钗稍微挪了挪，往右边又簪了一只，破掉了对称的形。

&esp;&esp;小小蝴蝶在她栗色鬓发上次蜜柚（六）

&esp;&esp;“妙妙，拿出来。”

&esp;&esp;“……什么？”

她的眸光闪动。

&esp;&esp;他耐心地看着她：“柳拂衣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