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魏将军真有心，改日请他吃饭！”

宝宁很高兴，她又蹭到桌边看裴原掰鸭腿。

&esp;&esp;肥嫩香美的腿肉，油亮亮的，卖相极好，因着被裴原一路捂在怀里，还热的。

宝宁问：“鸭子多少钱？”

&esp;&esp;“不知道。”

裴原耷拉着眼皮瞧她，“爷是买东西问价的人？一锭银子扔出去，都不用找的。”

&esp;&esp;宝宁笑他：“装阔气，吹牛皮。”

&esp;&esp;“吃你的吧。”

裴原冷哼一声，拿张油纸把腿骨包上，递给宝宁，“伸着脖子吃，别把床弄脏了。”

&esp;&esp;他把另一条腿也掰下来塞到宝宁手里，然后拿着鸭屁股和一半鸭胸出去，吹一声哨，两只狗都跑过来。

&esp;&esp;裴原把肉往地上一扔，看它们一会，回屋里。

&esp;&esp;“吉祥是只母狗，它长那么粗野，竟然是只母狗。”

裴原问宝宁，“你说，吉祥和阿黄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以后会不会日久生情了？”

&esp;&esp;宝宁道：“管的那么宽呢，肥水不流外人田，生情了也很好。”

&esp;&esp;裴原低声笑。

&esp;&esp;他坐下来，也开始吃，过半晌，开口道：“我没去敲打苏明釉，我想看看，她到底还能干出什么事。”

&esp;&esp;提起她，宝宁蹙眉头：“只是觉得大嫂奇奇怪怪的，说话也像是意有所指，但若说她真的做了什么坏事，倒也没有。

我与她发火，倒显得我小气了，况且孕中的妇人，情绪不稳也正常……”

&esp;&esp;她想起那个狗牙手串，咽下嘴里的肉，擦擦手，拿出来给裴原看：“你瞧，大嫂今日送了我这个。”

&esp;&esp;裴原道：“我知道。

我吩咐了陈珈，他早些时候就回禀我了。”

&esp;&esp;宝宁发现裴原的不对劲。

他今日说话的时候，总是很平静，不像以前那么嚣张。

而且竟然有心情和她唠家常了，还关心起吉祥是公狗还是母狗的问题。

宝宁咬着嘴里的骨头，打量裴原一会，小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esp;&esp;“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裴原将那串手串在手指间转了两圈，忽的扔到地上，问宝宁，“你信命吗？”

&esp;&esp;宝宁迟疑道：“嗯……还行。”

&esp;&esp;“还行是什么意思。”

裴原笑起来，“我以前是不信的，我父皇身边有个国师，姓龚，专职扶乩之事，算得还听准。

我不喜欢他，别人说他仙风道骨，我背地里骂他像白毛猴子，有一次被裴霄告状到父皇那里，还打了我一顿。

裴霄那个小人，七八岁的时候就会告状了，但后来他不干这样小偷小摸的事了，许是他母妃告诫他，说这样显得他这个人上不得台面……所以后来，裴霄一直都在努力做个上得台面的人。”

&esp;&esp;宝宁听他讲故事，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