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忽而她抓住了他的手：“等等……”

&esp;&esp;男人抬眼，看她：“怎么了。”

&esp;&esp;她知道这种时候叫停其实于一个男人而言很煎熬，她也不敢说，也不是感觉不好，就是突然觉得、觉得——

&esp;&esp;她抓着他的手，也不说话。

&esp;&esp;谢朝言懂了。

&esp;&esp;他收了手，好好地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esp;&esp;苏暮本来乱了的呼吸渐渐平稳，有点没缓过劲，看着他帮她把上衣的扣子又一个个扣了上。

&esp;&esp;仿佛刚刚的混乱只是两个人的一场梦。

&esp;&esp;谢朝言也确实自制，即使这样了他眼里也没什么波澜，反倒是苏暮一直不太能自已。

&esp;&esp;等谢朝言帮她把一切都整理好，发觉小姑娘一直瞧着自己。

&esp;&esp;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后，别用这样的眼神看一个男人。”

&esp;&esp;她问：“为什么。”

&esp;&esp;为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谢朝言自己头一次破例失了控而已。

&esp;&esp;刚刚小姑娘在他面前说那些话，他不想听，看她无辜地看自己，一时差点没忍住。

&esp;&esp;他一直觉得自己自制力挺好，现在才知道那都算什么，只有今天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能有多禽兽。

&esp;&esp;“那、那我们今天……”

苏暮说。

&esp;&esp;他们今天这样算什么。

&esp;&esp;吻也接了，甚至还更过，过程她自己都没脸皮去回忆。

&esp;&esp;可是好像就这样又很草率。

&esp;&esp;今天这事，不过是因为一起矛盾，让两个人压了很久的情绪直接找了个突破口。

&esp;&esp;冲突往往才是最好解决问题的方式。

&esp;&esp;又是夜里，又是情绪最不稳的时候，他吻她，苏暮一时难以自抑也回应了，像是醉酒之后清醒了要面对那些事才是最难的。

&esp;&esp;谢朝言看她，问：“怎么，后悔了？”

&esp;&esp;“没。”

&esp;&esp;“那是什么。”

&esp;&esp;“我不知道。”

不知道跟他之间该怎么办。

&esp;&esp;谢朝言说：“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的答案。”

&esp;&esp;她问：“那今天的事你不怪我了吗？”

&esp;&esp;他笑：“怎么怪。”

&esp;&esp;凶她，还是冷脸对她，怪她把别人推到他身边，无视他的感受？

&esp;&esp;这个气，他还真生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