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没有作答。

&esp;&esp;“也对，他已化身天魔了，还怎么和我在一起？所以才要瞒着我和香菇议定，将我送回香音界吗？”

&esp;&esp;他说，“凛香主……是合适之人。”

&esp;&esp;“但结果，我却为萧重九回来了。”

&esp;&esp;他怨恨难消，情不能堪，却也再无立场多加干涉。

只能挣脱她的手指，拔身离去。

&esp;&esp;却听她在背后轻轻的说，“但我真的快死了……阿羽，让我见一见你吧。”

&esp;&esp;他脚步再次停顿，终是回身箍住了她的手腕，牵着她一道离去了。

&esp;&esp;他将她裹挟到青荒崖下，推在崖壁上，放肆的亲吻下来。

&esp;&esp;乐韶歌于是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esp;&esp;他将要撕开她身上衣衫时却骤然醒悟过来，猛地退开了。

&esp;&esp;乐韶歌叹了口气，抹去唇上水渍，“天魔没有自我意识，不会侵蚀你的理智。

你刚刚只是想撕去蔽体之物同我缠绵云雨罢了。

并非是什么破坏欲|念所致。”

&esp;&esp;他羞恼尴尬，脸上飞红，别开头去不再理她。

&esp;&esp;乐韶歌忽就有些想笑，然而悲伤随即涌上。

她问，“你既已……修得天魔真身，可曾取回些别的记忆？”

&esp;&esp;阿羽不肯作答，乐韶歌便道，“忘了也好。”

&esp;&esp;阿羽却又问，“若取回又如何？”

&esp;&esp;“……大约可减少些我心中落寞之意吧。”

&esp;&esp;阿羽便说，“我就是我，不论记忆还是人格在一切宇宙之中都贯穿如一。

你不必觉着没让我想起，便是遗弃了哪个我。”

&esp;&esp;乐韶歌上前，捧住了他的脸颊，凝视着他的眼睛，“所以，你是想起了吗？”

&esp;&esp;阿羽没有作答，只反问，“……你说你是为萧重九回来的。”

&esp;&esp;乐韶歌失笑。

伸手抱住了他，感受着他怀抱里真实的温暖。

&esp;&esp;“是，却并非是为他一人而来。

阿羽，你当日为何要死在他手中？当真只是因为战败吗？”

&esp;&esp;阿羽静默一阵，才道，“我……”

他脑中一时闪过落难以来所见一切悲苦之人，最终定格为凤箫吟死前一叹。

&esp;&esp;他必与萧重九为敌，而萧重九也必会因对抗他而聚合天下人心。

那时他想，若萧重九的道当真可救天下人……似乎也是各得其所的结局。

&esp;&esp;他便明白了乐韶歌所说“我为萧重九而来”

，究竟意指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