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别这么绝情嘛！

我想要去赌钱，还不是为了能多赢点儿钱吗？小钱能赢大钱，等有了大钱，我就买皮毛大衣给你穿，再买海鲜给你吃，好不好？”

&esp;&esp;“不好！”

程天芳捂紧衣兜，没好气道：“我的工资是我累死累活赚来的！

你不心疼我累也就算了，还每次总厚着脸皮向我要钱——你好意思吗？”

&esp;&esp;林聪暗自有些惊讶，想不到这傻女人这次竟会油盐不进不听话！

&esp;&esp;他瞄了一眼她的衣兜，很快扯开笑容。

&esp;&esp;“宝贝，我当然知道你辛苦你累，我虽然嘴上不说，可我内心可心疼了！

你别捂着，我不要钱了。

先吃个饭，再熬点热水洗脚，咱们明天一块出去买年货去。

你说好不好？”

&esp;&esp;程天芳点点头，继续烧火做饭。

&esp;&esp;林聪瞥

&esp;&esp;了她一眼，转身走开去。

&esp;&esp;两人吃了粥后，程天芳又出去挑了两桶水，煮了一桶热水，两人一起泡了脚。

&esp;&esp;林聪看了一眼手上的老表，眯眼道：“都九点多了。

宝贝，你也累了吧？咱们早点儿睡吧。”

&esp;&esp;程天芳累了一整天，脱了衣衫上床，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esp;&esp;林聪听着她低低的鼾声，咧嘴开心笑了。

&esp;&esp;……

&esp;&esp;程天芳一觉睡到隔天早上七点多，她迷糊爬起身，往唯一的窗户看过去——腾地吓了一跳，慌忙起身！

&esp;&esp;她刚要掀开被子下床，猛然想起自己今天不用上班。

&esp;&esp;她长长松了一口气，重新倒回枕头上，懒洋洋伸了一个懒腰。

&esp;&esp;这一份工作对她来讲太重要了，所以她战战兢兢做着工，坚决不能迟到。

&esp;&esp;“呀？！

聪哥呢？”

程天芳狐疑张望四周。

&esp;&esp;平素她起床去上班，他连眼睛都不会掀一下，怎么今天突然起这么早？

&esp;&esp;她忍不住往床铺的另一侧摸去——冷冰冰一片。

&esp;&esp;她缓慢缩回手，腾地又坐直起来，扯过角落的大棉袄，慌忙摸索各个口袋。

&esp;&esp;一个接一个，每一个都空空的，她的心也渐渐寒了下来。

&esp;&esp;直到最后，她一动不动抱着大棉袄，眼泪啪嗒往下掉。

&esp;&esp;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冲出门去的，大街小巷跑，跟疯婆子一样，惊慌失措找着寻着，直到她脚都麻了僵了，又失魂落魄回到了出租的小屋门口。

&esp;&esp;天已经黑了，远处传来爆竹鞭炮的声响，隐约笑声和欢乐声萦绕。

&esp;&esp;原来已经是除夕夜……

&esp;&esp;程天芳推开屋子，屋顶的唯一小灯亮着，照得屋内侧昏暗一片。

&esp;&esp;床上的被子凸出一个人形模样，有鼾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