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牧怿然冷冷看他：“他不是高原反应，心理问题导致出现生理应激反应，自我调节一下就好。”

&esp;&esp;说着转身继续往前走了。

&esp;&esp;“真无情啊。”

卫东悄声和柯寻说。

&esp;&esp;“总特么比你无理取闹要好，”

柯寻直起腰，“别瞎闹。”

&esp;&esp;“我无理取闹还不是你惯的，要怪怪你自个儿。”

卫东说，“话说你有什么心理问题？怎么就导致生理激突了？”

&esp;&esp;柯寻：“……神他妈激突，生理应激反应能不能。”

&esp;&esp;卫东：“所以你究竟是为的什么有生理反应了？”

&esp;&esp;柯寻：“……靠。”

&esp;&esp;“你有没有感觉，”

柯寻指着上头，“这个天和地离得特别近？而且这个天特别的不通透，就像一块抹了蓝漆的铁板，使劲在往下压。”

&esp;&esp;卫东抬头看了看天，迟疑地摇了摇头：“我没啥感觉啊，这天看着挺高远的，但如果以画的审美来看，这天画得其实挺一般的，没有层次感，就好像是拿蓝色的颜料平平地涂了一层，而且还没涂均匀，深一块浅一块的，我怀疑啊，这是画布质地的问题。”

&esp;&esp;“是吗。

我总觉得，咱们好像被关在一个特小的空间里。”

柯寻盯着天空，忽然有一种错觉，就好像在天的外面，有什么东西也在盯着他。

&esp;&esp;两人边说边去追赶牧怿然，他走得很快，尽管山路崎岖，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

&esp;&esp;转过几个峰头，又是一片碎石地，一条从雪山上流下来的小河蜿蜒沿伸，河岸边生满了草木野花。

&esp;&esp;“这简直像是世外桃源，哪儿有半点恐怖气氛。”

卫东说。

&esp;&esp;“没有吗，”

柯寻看着眼前鲜亮的景色，“我觉得很恐怖。”

&esp;&esp;“哪恐怖？”

卫东问。

&esp;&esp;“鲜明的恐怖。”

柯寻说，“你不觉得眼前所有的景物颜色过于鲜明了？”

&esp;&esp;“这有什么稀奇，无污染的地方看东西就是清晰。”

卫东说，“再说这是画里，景物鲜明也有可能是因为原画的颜色调得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