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什么事？”

季如绵挑眉。

&esp;&esp;“梁王死了。

马上风。”

楼玉中淡淡地道。

&esp;&esp;季如绵的神情突然松驰下来，道：“如月人呢？”

&esp;&esp;楼玉中道：“我问你一句，跟不跟我们一起走。”

&esp;&esp;季如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道：“好，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esp;&esp;躲在屏风后的季如月听到这话，立即走了出来，激动地道：“你不去巴结那个女人了么？也不要送我进宫了？”

&esp;&esp;“傻丫头！

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跟我说。

别忘了，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

季如绵走过去拍着她的头。

&esp;&esp;季如月咬着唇，眼泪扑簌地落下。

&esp;&esp;季如绵问楼玉中，“你准备怎么走？有想好去的地方么？”

&esp;&esp;楼玉中摇了摇头，道：“离天亮没几个时辰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esp;&esp;季如绵道：“我们三个人现在从正门出去，会引人注意。

我知道西面的门栓是坏的，还没修好。”

&esp;&esp;楼玉中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后门的门栓据说经常会被人弄坏，修好了，也会被弄坏，长乐坊的人私下都知道，西门是伶人们平常幽会的秘密通道。

季如绵显然已经是熟门熟路了。

&esp;&esp;三人沿着西门出了长乐坊。

楼玉中领着二人一路拼命往西面

&esp;&esp;跑，直到城西倒夜香的胡老头家。

&esp;&esp;胡老爷子一见到楼玉中，一切明了，见他还带着一男一女，什么也不多问，让他们静静待到天明。

&esp;&esp;背弃（38）

&esp;&esp;天刚蒙蒙亮，城门一开，胡老爷子和闺女便推着运粪车出城。

守城的官兵本揪着每个出城的人仔细盘查，见到胡老爷子推着粪车走过来，立即捂着鼻子催促他，“快走！

快走！”

&esp;&esp;“是是是！”

胡老爷子和闺女不敢耽搁，加快步伐快步推着粪车出城，直到走了很远，看不见城门，才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

&esp;&esp;胡老爷子揭了夜香桶盖，季如绵立即从夜香桶里钻出来，跳下车便开始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