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边尧阖上盖子，问：“这一盒能不能交给我们带走？”

&esp;&esp;周雪茜想了片刻，点头说：“可以，我想我以后应该也不会碰它了。”

&esp;&esp;“不过，你们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件事？”

她又说，“看你俩的样子也不像是认识小冬的，而且还是褚怀星介绍你们来，他家我也是知道的。

我本来其实已经打算好了不和任何人说这些事，今天在等你们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甚至想让保镖直接请你们离开，但你之前在电话里和我说了那么久……”

&esp;&esp;我打断她：“但是你没有，你还是和我们聊了。”

&esp;&esp;“我告诉你我们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事，”

边尧说，“因为不止柳冬一个受害者，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或许站在你的角度，你认为自己也是一个受害者，但事实就是这样，这种悲剧不会停止，除非有人做些什么。”

&esp;&esp;“我们也许做不了太多，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esp;&esp;周雪茜叹了一口气：“但我没有办法和警方说话，我也不会作证，这些贴纸你们可以拿走没关系，但绝不能是从我这里得到的。”

&esp;&esp;“那你是从谁那里买的？”

我问。

&esp;&esp;周雪茜不说话。

&esp;&esp;边尧：“学校里的人？同学？还是校外？”

&esp;&esp;周雪茜摇摇头：“我告诉了你们，你们去找他，然后他把我买药的事情曝光……不好意思，其他的事情你们只能自己去查了。”

&esp;&esp;我俩从伊津公寓离开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吃饭。

我又打开这小小的塑料盒子不住地翻看，心里十分感慨——就这么一张一张小小的纸片，居然让那么多人如此疯狂，甚至有的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esp;&esp;“等等，这个图案怎么这么眼熟？”

我皱着眉拿出一个鹿头纹身贴，左思右想，“我好像在另一个人身上看过这个图案。”

&esp;&esp;“嗯？我看看。”

边尧接过去瞧了瞧，露出没有印象的表情：“谁啊？”

&esp;&esp;我一时间也答不上来，只能盯着那头鹿猛瞧。

&esp;&esp;“我知道了！

就是那个直播女！”

我一拍桌子，“就我们学校的那个。”

&esp;&esp;我说罢自己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她居然也在用，不过她是因为贴在很明显的地方我才有印象。

妈呀，这样说来……会不会其实我们身边有很多同学都在用，只不过之前我们没注意过？”

&esp;&esp;边尧大概是一时间没想起我说的是谁，而后他眉毛微微上扬，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怪异。

&esp;&esp;我故意道：“就那个呀，你打篮球的时候站在场边的那个，就是我和她纠缠了几秒钟被你看见，然后你一整天不理我了的那个。”

&esp;&esp;边尧告饶道：“好了好了……”

&esp;&esp;他兜里手机忽然响了一声，边尧如蒙大赦地掏出电话来看：“啊，说到篮球赛……”

&esp;&esp;“怎么了？”

我问。

&esp;&esp;“我都忘了，上次不是帮我们班打比赛吗？现在校队那边让我和他们一起训练，然后准备参加市运动会篮球赛的八强比赛。”

&esp;&esp;我来了精神：“哦哦！

那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