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何？”

我问姚澄，他摇了摇头，说：“管理员给户主打电话了，但是对方说对卖房子没有兴趣，就直接挂了。”

&esp;&esp;“啊……”

我头痛道，“那怎么办，不能直接把电话号码要过来咱们自己打么？”

&esp;&esp;姚澄和我面面相觑，我问：“接下来怎么办啊边尧？”

&esp;&esp;我一回头，发现这家伙居然自来熟地坐在人家沙发里，一边拆茶几上的零食吃，一边看电视。

&esp;&esp;“喂！

你认真一点啊，而且你怎么二话不说就吃人家东西啊！”

&esp;&esp;“他说可以吃的啊，”

边尧把零食拿远了些不让我够到，还“嘘”

我说：“小声点。”

&esp;&esp;我正要揍他，忽然注意到他正目不转睛盯着的电视里播放的内容——“近日来，本市警方破获了一起野生动物走私案件，剿灭野生动物非法藏匿窝点，解救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二十余只，二级保护动物一百余只，家养宠物上百只……”

&esp;&esp;我：“啊……”

&esp;&esp;此前我们闯入关押动物的旧厂房而后至今，我也没想通为什么警方会紧随其后地来到现场。

不过这件事的后续是褚怀星兄弟俩在跟进，包括边尧偷出来的那一管麻醉药物也交给了他们拿去分析。

说起来，自从那之后，我还没见过褚怀星，也还没来得及和他解绑灵契呢。

&esp;&esp;边尧盖上薯片的盖子，转过头来：“说吧。”

&esp;&esp;姚澄点点头：“管理员说隔壁的户主并不想卖房，说这房子以前是儿子在住的。

虽然儿子应该以后也住不上了，但仍然想保留下来。”

&esp;&esp;“这！

这听起来不是非常不详吗！”

我惊恐道，顺手抽过一张卫生纸来擦边尧沾满薯片渣的食指和拇指，“‘以前是儿子在住的，但以后儿子住不上了，现在想保留下来’，这不就感觉像是儿子已经不在了，只是徒劳地想留个念想……”

&esp;&esp;看见姚澄颓丧的样子，我连忙住了口，手上一使劲，边尧“嗷”

地一声叫起来：“你干嘛啊？”

&esp;&esp;我给他猛使眼色，从牙缝里说：“你想想办法啊。”

&esp;&esp;边尧瞪了我一眼，把手指头抽回去，又摸出手机点来点去，这边的姚澄已经咬着牙又给管理员拨了一次电话。

他好说歹说，终于要到了户主的号码。

&esp;&esp;拨通之前，姚澄相当紧张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深呼吸了几次。

&esp;&esp;我安抚他道：“你别着急，好好组织一下语言……主要是组织一下思路。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一上来什么都交代了，免得人家父母觉得你是拐卖儿童……哎我不说了，我，我们就先回避一下。”

&esp;&esp;我拉着边尧站起来，要离开那个沙发他还颇不情不愿，走之前居然还揣上了姚澄的薯片。

我从他手中夺过薯片放在姚澄玄关鞋柜上，推着他进了隔壁的空屋。

&esp;&esp;地上都是灰尘，边尧看了一圈发现没地方坐，只能懒洋洋地站着玩手机——我发现自从天气越来越冷之后，这人的行动能力大幅度降低。

有时候在沙发上坐着看电影，不出十分钟他就能睡着，甚至上周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也睡着了。

以前边尧总是上课犯困，是因为晚上都熬夜出去跑委托，如今在我的监管下作息应该还算正常，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esp;&esp;“边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