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温良道：“合卺酒。”

&esp;&esp;声音小得像蚊子。

&esp;&esp;封澈看着他，好半天才迟钝地啊了一声，到圆桌旁倒了两杯酒，递给季温良一杯。

&esp;&esp;喝了下去。

&esp;&esp;“同心发。”

季温良提醒道。

&esp;&esp;哎呀，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学规矩。

&esp;&esp;“对，对。”

封澈又折回去，在筐栏里找到剪子和荷包，坐回床边，犹犹豫豫地执起季温良肩上的一缕发，轻轻地剪下，又同样地剪断自己的头发，放进荷包里。

&esp;&esp;然……然后呢？

&esp;&esp;一时又静默了下来。

&esp;&esp;“你……你站起来。”

季温良说。

&esp;&esp;封澈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

&esp;&esp;季温良走到他身边，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替他解开腰带上的结。

&esp;&esp;这样大胆的动作，脸不红是不可能的。

&esp;&esp;两个人离得那么近，近到可以听到对方胸腔内混乱的心跳声。

&esp;&esp;封澈突然揽住他的腰，让他贴近自己。

&esp;&esp;眸子里的光撞到一起。

&esp;&esp;一夜贪欢，不知天上人间。

&esp;&esp;季温良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处在一片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