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师别想了，先休息吧，医生说老师还有点贫血，老师想吃什么，医生说最好喝点粥，等药效过了再吃点别的。”

&esp;&esp;我听着他客气体贴的话，觉得有种酸涩的情绪从血液里运行到心脏，焦虑又温暖。

&esp;&esp;他今天穿着一个黑色的低领毛衣，皮肤映衬得格外白，脸上的痕迹已经不见了，手指修长干净。

&esp;&esp;他皮肤浅，甚至可以看见手腕和脖子上的血管，这样的皮肤，受了伤最明显，如果是鞭子挥在上面，会有多痛……

&esp;&esp;我突然感到一阵奇怪的庆幸，好像那些屈辱变态的鞭痕成了让我心里轻松一点的安慰剂。

&esp;&esp;原来我没资格怪他。

&esp;&esp;我苦笑着看着自己手腕上磨出的红痕，我真的很没用。

&esp;&esp;他以为我还在心有余悸，便安静地坐在我旁边，陪着我。

&esp;&esp;“会留疤吗？”

&esp;&esp;我问他。

&esp;&esp;他听到这个话，眼中露出一丝克制，却说：“不会的，我问过医生，老师放心。”

&esp;&esp;我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怀疑地问：“真的吗？”

&esp;&esp;他怕我又情绪激动起来。

保证道：“真的，我以前——”

&esp;&esp;我盯着他消音在嘴里的话。

他默了一下，然后正常地说到：

&esp;&esp;“以前有个朋友，他也没有留疤。

老师你先坐着，我去看看粥好了没？”

&esp;&esp;他有时候真的很不会说谎。

&esp;&esp;小雎睡觉前被虞助带上来看了我，他揉着眼睛问我：“爸爸，哥哥说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