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青天白日，倒是有几分惬意之意。

&esp;&esp;“难得跟小先生坐在一起，我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esp;&esp;过去千年，厉茂依旧是一副没什么忧愁的脸。

&esp;&esp;他心思一向单纯，这些年来被厉深派出去，只能说是无功无过。

&esp;&esp;一般情况下，跟唐易交手的都是魔界顶级配置军团，小九甚少跟唐易交手，他跟唐易连战场上见的都不多。

&esp;&esp;“我也没想到……”

唐易低叹，“我这辈子，本来不会再来魔都了……”

&esp;&esp;小九眉头一皱，“我也没想到你会来……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esp;&esp;唐易苦笑一声。

&esp;&esp;是了，便是最迟钝的厉茂都明白这里面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么厉深怎么会不明白呢？

&esp;&esp;她摇了摇头，一笑：“厉茂魔君大人，有事情也不能告诉你吧。”

&esp;&esp;厉茂傻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地说：“……是啊。”

&esp;&esp;许是眼前的场景太过于美好，美好到几乎忘记了他们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敌对方。

&esp;&esp;“那次……”

唐易迟疑了一下，艰难开口，

&esp;&esp;“在魔都躲藏的时候，你是不是发现我了。”

&esp;&esp;厉茂圆溜溜的眼睛微睁，随后低下头，“……嗯。”

&esp;&esp;“为什么，不抓捕我。”

&esp;&esp;千年前，唐易作为弑杀魔君的叛徒，在魔都东躲西藏，她身受重伤，被全程搜捕，当时厉茂带领队伍发现了唐易。

&esp;&esp;那时候的唐易，只要厉茂愿意，就可以立刻抓捕这仙界卧底。

&esp;&esp;可是厉茂没有。

&esp;&esp;他放过了唐易，给她一条生路。

&esp;&esp;小九沉默半晌，忽然笑了。

&esp;&esp;他笑起来，那笑容极为纯粹。

&esp;&esp;“因为，你是我的小先生啊……”

&esp;&esp;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容纳了太多，唐易眼圈发红，哽咽着点头。

&esp;&esp;厉深在告诉她，她所有的一切付出，都被视为虚假的。

&esp;&esp;而小九，时隔千年，告诉她，她所有的付出，都没有被抹杀。

&esp;&esp;……

&esp;&esp;许是看到唐易眼圈红了，小九别扭地想要转移话题。

&esp;&esp;“小先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esp;&esp;“什么？”

&esp;&esp;“五哥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刚才听到玄黛给你说的话了，我觉着，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