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你！”

孙嬷嬷很快就认出了来人，怔愕地打量着眼前人，又似要确信般问了一句：“五殿下？”

&esp;&esp;“不错，正是本王！

看来孙嬷嬷虽年老，但耳力丝毫不减。”

&esp;&esp;本以为孙嬷嬷会回一句客套话，却未想，她竟是怔然问道：“怎么……会是殿下你？”

&esp;&esp;☆、·死因

&esp;&esp;晏殊楼双眼一眯，揭开了自己的易容，令孙嬷嬷确信自己的身份，他疑惑地问：“听你的口气，莫非你以为来的并非本王？”

&esp;&esp;孙嬷嬷大叹一声：“是，老身以为有人会先殿下一步，要了老身的性命。

老身当年得贤妃相求，得以脱离皇宫，就一直东躲西藏，生怕被人追上杀人灭口，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esp;&esp;“那你以为来者何人，是……皇后？”

&esp;&esp;孙嬷嬷身体骤然僵硬，皱纹爬满了脸上，她灰扑扑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晏殊楼，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看来殿下已经知晓了。”

&esp;&esp;“果然……”

晏殊楼眼底翻起浪涌，一双拳头攥得青筋暴露，几乎克制不住要往嬷嬷的脸上送去，”

为何，你为何要这么做！

母妃待你如同亲人，你为何要害她！”

&esp;&esp;孙嬷嬷背过了身去，佝偻的身躯显出了几分沧桑的老态:”

老身迫不得已。”

&esp;&esp;“什么迫不得已！

屁话，害人之人总会摆出可怜之态，你想博本王同情，想本王放过你么，做梦！”

&esp;&esp;“初珩，”

杜明谦拉住了他，低声附耳道，”

切莫激动，如今真相还未明。”

&esp;&esp;晏殊楼强压下怒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说！

告诉本王你所谓的迫不得已，本王倒要瞧瞧，你有何迫不得已，需要替皇后卖命，去害死待你如同亲人的母妃！”

&esp;&esp;孙嬷嬷沉默了，她的目光深锁在晏殊楼的身上，一双瞳好似透过晏殊楼，看向了什么人:“老身……从一开始，便是皇后的人。

当年老身也算是一富商人家，后因所居之地瘟疫爆发，老身举家逃亡，在半路时死伤无数，只剩下了几位亲人相伴，最后是皇后一家收留了老身全家，并将老身全家视为亲人对待。

后来，老身的亲人因病过世，皇后还给老身的亲人厚葬。

这恩德，老身没齿难忘。

皇后嫁给圣上后，为了报恩，老身请皇后的外家安排老身进宫，伺候皇后，他们应了。

这是老身当时想都不敢想的福分，没想到，进宫后摸爬滚打多年，老身终于坐上了嬷嬷之位，伺候的并非皇后，而是贤妃……“

&esp;&esp;“于是，为了报恩，你便听从皇后的令，将本王的母妃害死？！

“

&esp;&esp;孙嬷嬷缄默了一瞬，她收回了目光，看向落满尘埃的地面，悠悠长叹：“贤妃待老身的好，老身都知。

只是皇后对老身有救命之恩，在宫中时，也全靠皇后一手帮助，老身的地位方被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