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娘说妖龙最完美的形态是纯色，可我却不是。”

常瑶不紧不慢道，“因为白身黑翼，以前还在犹豫到底是该讨厌纯黑的羽翼还是讨厌纯白的龙鳞。”

&esp;&esp;宋霁雪抬首看她：“你的双翼上有相同的伤。”

&esp;&esp;他反复历经当年的那一幕，注意到了许多以前不曾注意的。

&esp;&esp;“算不上伤，印记而已，小时候弄的。”

常瑶解释道，“也不知道为什么重生后灵脉都回来了，那印记却没消失。”

&esp;&esp;宋霁雪微眯着眼：“小时候……伏烬打的？”

&esp;&esp;“这倒不是，大哥打我那会都不知道怎么掌控原形变换，我娘说我小时候是人类的力量更强，压制了妖力。”

常瑶老实答道，“大哥之所以打我，也是因为他不会教导引用灵脉力量，所以才要训我修炼妖力教我掌控原形，但就是……太凶了。”

&esp;&esp;现在想起来还是有阴影。

&esp;&esp;有段时间她见到凤妖就想躲，导致凤族那边的妖怪都以为兄妹关系恶劣，无咎领主讨厌凤妖的程度已经到了看一眼都嫌恶心。

&esp;&esp;个别心悦常瑶的凤妖很是伤心难过，明明是少主的错，为什么绝美的我们也要被无咎领主讨厌呢？

&esp;&esp;宋霁雪眨了下眼若有所思。

&esp;&esp;屋外出现一抹黑影低声道：“妖皇在山底想与您见一面。”

&esp;&esp;常瑶轻挑下眉，她没去找妖皇麻烦，妖皇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esp;&esp;“凤族少主也在。”

黑影又道。

&esp;&esp;常瑶：“知道了。”

&esp;&esp;“你去吧。”

宋霁雪松开手。

&esp;&esp;常瑶有点惊讶。

&esp;&esp;宋霁雪又去洗手，仔仔细细地将他眼中所见每根手指上的血迹洗净。

&esp;&esp;常瑶站在门旁看他，轻声说：“我可以不去，也不是非要见他。”

&esp;&esp;“清清。”

宋霁雪低声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因为不这么说，我怕你会越来越受不了我。”

&esp;&esp;“我不想你离开我身边半步。”

&esp;&esp;他垂首收敛眼底眸光，语调平缓地说：“但我也讨厌这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