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麻烦怕得要死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接手麻烦。

“嗯？特别？”

白金发的小少年沉思了一瞬，“他的眼睛，暗蓝色的，我很喜欢。”

“你愿意和我走吗？”

没管琴酒，迦纳轻声对中心处满手鲜血的黑发男孩开口说道。

“……”

男孩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在心里思量了一下，才缓缓开口，“你的话，愿意。”

“他，讨厌。”

很明显指的是琴酒。

“好！

那你就过来吧……不对，先去洗手间把手洗一洗，不要脏兮兮的。”

飞鸟律对于对方对琴酒的评价乐不可支，“难为你一个技术人员跑来做行动人员的活了。”

黑发小男孩动作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猛然回头。

“？别这么看我。”

飞鸟律有些疑惑，“你难道不是一个黑客吗？年纪真小。”

“你怎么，知道。”

看到对方显然是极为意外的表情，仿佛要是他说错什么话就要不顾一切原地杀上来的样子，飞鸟律有些纳闷：“我怎么知道？你告诉我的啊。”

“这个现场的布置，你怎么能闯进来，你的行动脉络，你习惯性的小动作和你的思维方式，你的手……”

面容极为惊艳的小少年用最纯良的表情缓缓道破别人的秘密，还很疑惑的摆了摆头，重复了一遍：“你告诉我的啊。”

“……”

黑发小男孩陷入了沉默，转身去洗手间，哗啦啦的水流声传来，估计是在洗去手上的血迹。

“呵。”

琴酒发出一声很轻的鼻音。

永远不要小看这个小鬼。

看着洗完手后顺便给自己收拾了一下的黑发小少年，飞鸟律暗金色的眼睛眨了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话说，如果我把你带到组织的话……”

飞鸟律看上去颇有兴致：“你要不喊我老师？”

“？”

“老师啊，我可以教你很多东西的！

我虽然没去过学校当学生……但是能当一当老师似乎也不错？”

飞鸟律迅速说服了自己，眼睛亮亮的：“快快，喊一声！”

黑发小少年：“……”

他板着一张脸，仿佛天生不会笑一般：“老、师。”

——到了后来，飞鸟律无数次在心里叹息。

怎么当时脑子一抽，就想了这个由头呢？